水泥在当时属于稀缺物质,有钱很难买到,买到了也扛不上来。
陈秀莲看着小浩,真替他担心。
“姐,我去村里要钱。”小浩信心十足。
姚二昌媳妇正在灶台上下米做饭,撅着个大臀儿,用锅铲小心地把米粒抚平。
从窗格子里漏进的点点霞光把她的脸映得艳丽,像上了妆一般。
小浩从后门进去,一时看得呆了,一只脚落在门槛里,另一只脚还在外面。
姚二昌媳妇的大臀蛋让他想起杨三婶来,当中那个缝儿可真让人销-魂。
姚二昌媳妇放下锅盖,回头看到小浩出神的样子,不觉笑出声来,说:“小浩兄弟,婶子有那么好看吗?”
“婶子不好看,杨桃村就没有人敢说好看了。”小浩说着,走进屋去。
姚二昌媳妇坐到灶膛前起火做饭,小浩站在她边上,从上看下去,目光正好落在她的胸上。
姚二昌媳妇的胸出奇地大,像滚圆的小南瓜,撑得衬衫的上面几个纽扣都绷紧了。
“小毛孩,不许看我。”姚二昌媳妇扯扯衬衫,反而显出整个完美的轮廓来。
“婶子,你的奶真大。”小浩说。
姚二昌媳妇笑了,做出一副要喂-奶给他吃的模样。没想到小浩真把嘴凑了过去,气得姚二昌媳妇拔出根烧火棒来往他嘴里塞。
小浩夺过姚二昌媳妇的烧火棒,一头扎进她的怀里。
“该死的,姚二昌在楼上呢。”姚二昌媳妇吓得脸色都白了。
姚二昌在楼上听得下面有动静,问谁来了。
姚二昌媳妇说是小浩。姚二昌亲热地叫他去楼上说话。小浩放了姚二昌媳妇,姚二昌媳妇白了他一眼,用烧火棒戳着他的腰眼,叫他快去。
“小心我也用烧火棍戳你。”小浩笑着说。
“小屁孩,你也学坏了。”姚二昌媳妇袅袅地骂了一句,把火烧得旺旺的。这些天身子有些不对劲,胸越胀越厉害,吃饭也不香了,老是想困…
杨桃村的点天灯要温和得多,
就是把人双脚倒吊,挂在村卫生所的门口,在脚底板上点上油灯,直到油灯熄灭才可以放下来。
虽然没有剥皮熬油那么残忍,可也够人受的。
那油灯足足有两斤重,里面储满油可以亮一夜。
赵小萍叫小浩快出去躲躲。小浩竟然笑了。
“快走啊!把你吊一夜够你受的。”赵小萍使劲把小浩往外推。
“姐,你不用怕,没人敢绑我。”小浩说。
不一会儿,宗族里的人来了。
老太公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在最前面。
父亲叫小浩给太公跪下,小浩跪了,老太公叫几个同来的族人把小浩绑起来。
“谁敢绑我!”小浩大喝一声,站了起来,目光像饿狼一样犀利吓人。
几个族人吓得把绳子都扔了,胆怯怯地躲到太公身后。
“太公,人都要饿死了,你说水渠该不该修?”小浩问。
太公眯缝着眼睛把小浩打量一番,叹了口气,说:“民以食为天,没有庄稼就没有命啊!”
“你这个逆子,还不跪下受绑。”父亲用柴刀狠狠敲了一下小浩,小浩跪倒在地。
太公拦住父亲,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天灯不点了,人总要吃饭的。”
“他会给我们宗族惹来大麻烦的,修水渠非同小可,连姚二昌都不敢出头,他装什么象呀!”父亲怒气未消,用脚踢着小浩。
“吃饭要紧,吃饭要紧啊!”太公喃喃着,颤颤悠悠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很悲凉。
父亲重重叹了口气,收了柴刀和木棒,冷冷看了小浩一眼,转身走进屋去。
赵小萍把小浩扶起来,看到他膝盖处满是血,眼泪就流下来了。
“姐,我不痛。”小浩擦去赵小萍的眼泪,使劲咬咬牙齿,一瘸一拐走去。
他觉得自己是一匹狼,不需要同情和怜悯,只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独自舔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