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年打着酒嗝,说了几句胡话表示自己醉了。
杨叶柳扶着他走到院子外,埋怨道:“你有女乡长,我呢,他们都醉死了。”
“扶我去你屋里吧。”赵丰年说。
“你以为我不敢呀!上次…”杨叶柳扑哧一声笑了,想起那夜的疯狂,腹地里又难受。
“钥匙偷到了吗?”赵丰年问。
“什么钥匙?”杨叶柳一愣。
“浸水洞啊!”赵丰年的手顺着杨叶柳小腹下去,狠狠在腹底里操了一下,吓得杨叶柳紧紧闭住双腿。
赵丰年把手拿回来伸给杨叶柳,杨叶柳狠狠打了他一下。
两个人又走了几步,杨叶柳怕被外人看到两个人太过亲近,别了赵丰年回去。刚刚走进院子,脚迈不动了,裤子里有东西流下来。
“赵丰年!”杨叶柳冲着外面狠狠叫了一声。
一想到女乡长今天晚上睡自己的卫生所,赵丰年觉得刚才喝下去的酒更美了,头昏脑胀的感觉也没了,一路步伐轻快,径直往村卫生所走去。
“你等等。”
快到村卫生所时,陈秀莲在桃林外截住他。
“陈秀莲!”赵丰年惊喜地叫着,去拉她的手。
陈秀莲甩开赵丰年的手,说:“你是不是只把我当玩物?”
赵丰年摇摇头,说自己那天夜里喝醉了,分田地的事没上心。
“你忘了,我不怨你,可你为什么把好田地给刘海莉?难不成真像外面传的,她跟你有一腿。”陈秀莲生气地问。
赵丰年说出自己的理由,陈秀莲是个善良的女人,被赵丰年这样一说,本来想把他狠骂一顿的,也说不出口了,兀自低着头流眼泪。
赵丰年给她擦眼泪,她赌气地避开了。
对于分田地这个事,赵丰年始终心存愧疚,他说让刘海莉匀些好田地给陈秀莲。
陈秀莲摇摇头,她不想接受别人的施舍,更不愿意从刘海莉这个寡妇手里拿田地。赵丰年不知道如何弥补自己的疏忽,愣愣地看着陈秀莲。
他突然觉得陈秀莲可怜,在家里要受婆婆的气,自己又没照顾好她。
陈秀莲把赵丰年拉到桃林里,忸怩了一阵,低声说:“我…我或许有了。”
“有什么了?”赵丰年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天在卫生所里,你忘了?”陈秀莲怨怨地说。
“不会吧,才几天呢,你怎么知道?”赵丰年问。
“我…我有感觉。”
陈秀莲说,“要是真有了怎么办?”
赵丰年愣了一下,说:“如果你真怀上我的孩子,我娶你,带你离开杨桃村,到我们村去…”
没有得到的女人比到手的女人自然更添了几分魅力和神秘。
跟上一次和杨叶柳在姚大昌家窗户外冒险不一样,这一次到西屋去冒险更撩人心弦,赵丰年跃跃欲试。
西屋在院子侧面,跟酒桌隔了一块菜地,菜地边又种了一排樱杨桃树,只要不弄出特别大的响动,院子里喝酒的人绝对不会觉察到。
一想到当着姚大昌的面姚三昌的面把心慕的女人草了,赵丰年不禁热血沸腾,酒精蒸煮着报复的快意。
可是从这里过去要经过院子,会被酒桌上的人看到。
赵丰年突然想起从后门绕过去也行,他赶紧往里走,后门就是姚大昌家的锅灶间,里面哧哧啦啦炒得热闹,一阵阵油烟冒出来。
他憋住呼吸轻手轻脚地从外面过去,幸好没有人出来洗菜打水。
从后门菜地的葡萄藤下钻过去,就到了西屋。
赵丰年的心揪得紧紧的,这可是个巨大的冒险,要是把姚三昌媳妇的意思会意错了,今天晚上可没法子收场,女乡长会吃醋,姚大昌一家饶不了他。
“去,还是不去?”赵丰年站在葡萄藤下犹豫着。
西屋没有亮灯,门虚掩着,隐约可以听到姚三昌媳妇找东西的响动。
赵丰年等了一会儿,她还没有出来,他知道找个酒壶用不了多少时间,或许找酒壶只是个借口,她一直在里面等。
这样一想,赵丰年情不自禁地朝西屋走去。
院子里酒吃得正热闹,谁也没有在意赵丰年不见了。
女乡长托着脸,头发都乱了,酒晕从脸上已经扩散到脖子和胸口。
“乡长,我安排你去休息吧。”姚大昌说,“按照惯例,上面来的领导都到村民家吃住。”
姚大昌叫来一个有些猥琐的男人,说这次安排女乡长去他家。
女乡长只看了一眼,连连摇头,这样猥琐的男人家,不用去看都知道比狗窝好不了多少。
“那住晒谷场吧。”姚大昌说。
“不行不行,你怎么能让一个女人住晒谷场呀?那里经常闹鬼,你又不是不知道。”杨叶柳说。
女乡长一听闹鬼,又是摇头。
“村民家不住,村委会不住,这倒是难办哦…”姚大昌双手一摊,连连叹气。
“我看有个地方很好。”杨叶柳说。
“哪里呀?”女乡长问。
“杨桃村卫生所,又干净又宽敞,还有人作伴。”杨叶柳说。
“就杨桃村卫生所好了,我体验体验一下。”女乡长说,提到杨桃村卫生所,她就想到了赵丰年,想到赵丰年,她的心就痒痒了,身体里的酒精开始集中的腹下剧烈燃烧起来。
她是个旷怨的女人,恨不得现在就过去跟赵丰年一诉相思之苦。
姚大昌见女乡长同意去杨桃村卫生所过夜,对杨叶柳使使眼色。
杨叶柳跑到锅灶间端了一碗汤过来,放在女乡长面前说:“乡长妹子,这汤解酒,你喝上几口,免得路上磕碰着。”
女乡长正口渴头紧,想也没想把一碗汤喝个精光。
姚大昌暗暗得意,叫杨叶柳带了新买的枕席和被单送女乡长去卫生所休息。其他人则继续喝酒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