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秀兰怔怔地看了儿子一下,缓缓地说:“是,是代荣光…”
“代荣光?”
赵丰年惊叫道,这太让他感到意外了,这老小子咸鱼翻身,真的把他替换下去了?
“对,代荣光,现在咱们村通公路了,他不知道去哪里拉拢到一个大老板,要在咱们村开一个什么碳素厂,他这村长是镇上的镇长亲自任命的…”
听阿妈这么一说,赵丰年有些气馁了,找一根矮板凳坐下来,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闷着头在想事。
代荣光这老小子,他拉拢到的大老板肯定就是那只个盗墓的,他们到饮水村来开工厂绝对没好事,
碳素厂,是生产什么的呢?
“儿子,那村长咱们不稀罕,但村支书咱们得稀罕呀,昨晚你把人家糟蹋了,不把她娶进门来,你是要遭雷劈的…”
“不会吧,阿妈,这么严重?”赵丰年无力地问。
“哎呀,阿妈是真心喜欢这个沈支书,你们既然有了这层关系,你只要再加把劲,就一定能把她娶进家里来…”
“阿妈,您儿媳妇在那儿,不会跑的,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个代荣光,他带一伙盗墓的来咱们村开工厂,他这是要干什么呀?是真的要带领村民脱贫致富呢,还是设下陷阱让村民往死里钻?”
卜秀兰听不太懂儿子在说什么,愣了一下问道:“儿子,你刚才说什么盗墓的?”
“盗墓的就是强盗,代荣光把强盗引进村准没好事。”赵丰年又简单地说了一遍。
卜秀兰心里一惊,立即说:“儿子,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阻止他们呀!”
赵丰年眉头深锁,看了一眼阿妈,说:“代荣光这个村长,真的是镇长亲自任命的?”
“那还有假,那天的任命会议也是在咱们楼下开的,镇长亲自主持,根本没沈支书说话的份,我在一旁烧酒,听得清清楚楚的…”
“这个镇长还是那个老镇长吗?”
“不是,这个镇长是刚从县里调来的秘书,听说很有能力。”
“阿妈,这事你别管,专心烧您的酒就可以了,如果有人要把咱们饮水村一千多名村民往坏处带,我绝不答应,我一定会阻止他们,让他们怎么来,就怎么的滚回去…”
第二天早人,阳光透进窗子来,
沈瑞雪醒来发现自己裸睡在卜婶家的床上,昨晚的春梦真真切切,当她坐起来看到床单上的一湿了一大片,开始以为是自己的,由于坐起来又有东西流出,用手沾了一些拿到鼻子下面一闻,才觉得不对劲,
于是,她立即穿衣服起床,开门走出去,反身推开旁边的杂货房,看到草席上真的睡着一个男人,
而且那男人竟然是凭空消失了三个多月的赵丰年,阳光从窗外照在他身上,那绝对不是什么鬼魂了,走进去踢了赵丰年的脚几下,
赵丰年揉揉眼睛,看到沈瑞雪穿着连衣裙站在草席前,像一个女鬼,心里打了一个激灵,立即坐起来,问道:“沈瑞雪,你醒了?早哇!”
沈瑞雪瞪大眼睛,生气地用手指着赵丰年,半天才说出话来:“赵丰年,你原来没死呀,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丰年转转脖子,扩扩胸,瞥了沈瑞雪一眼,看她脸上的表情感觉不对劲,于是支支吾吾地说:“很晚,很晚,才回来的…”
“你是不是睡到我的床上了?”沈瑞雪抿着嘴质问。
“那是我的床…”赵丰年说着,打起哈欠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把我,怎么样了?”沈瑞雪声音开始发抖,带着哭腔。
赵丰年嘴角一扯,看瞒不下去了,笑着说:“哦,我们昨天晚上洞房了,我会娶你的…”
“你,臭流氓!”沈瑞雪大声骂道,走过来对着赵丰年的你手臂拳打脚踢。
赵丰年身体躲闪着说:“你昨天喝多了,是你硬拉我上床上的,我哪里受得到你诱惑…”
“赵丰年,你干了坏事,还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你是不是个男人?”
“我没推卸责任呀,我答应娶你了…”
“谁说我要嫁给你了?”沈瑞雪气愤地说,又重重地在赵丰年的手臂上踢了一下。
“你不答应嫁给我不行呀,我们都洞房了,我不能白把身子给了你…”赵丰年认真地说。
“你,去死!”
沈瑞雪生气到了极点,又踢了赵丰年一下,然后转身走出他的房间。
“怎么了,怎么了?”
这时,卜秀兰起床了,走过来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