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了绳子解脱,舒晓欣感觉苦难过去了,像做了一场恶梦。
“你的手真不疼吗?”
舒晓欣不放心地问道,眼睛怔怔地看着赵丰年,这沈瑞雪家的村长还真有股锲而不舍的精神,那么粗的绳子活生生的被他磨了一夜,硬是磨断了。
“真不疼,你们找出口逃出去吧!”
“嗯!”
舒晓欣温顺地说,赵丰年抓住她的一只手,向透有微光的岩洞的另一端走去。
“注意脚下的碎石,别把脚葳了。”
赵丰年提醒舒晓欣,他运动了一个晚上,已经筋疲力尽,如果她再把脚葳了,他恐怕没力气把她这岩洞里背出去。
“嗯,我会小心的。”
舒晓欣跟着赵丰年摸索前进,从狭窄黑暗的洞口钻进去,前面豁然开朗,是另一番境地。
里面是一个大洞,可以容纳数百人,在那洞的一端透进来耀眼的阳光。
这时,赵丰年和舒晓欣相视一笑,体验到了逃出生天的癫狂喜悦。
两人来到那透亮的洞口,看到有长长的藤蔓从洞外伸下来,赵丰年伸手去扯动几下,觉得挺结实的,对舒晓欣说。
“我先上去,然后丢一根结实的藤子下来拉你上去。”
“好,你小心一点。”
赵丰年对舒晓欣点点头,把两根藤蔓搅在一起,然后双脚踩在洞壁上,一步一步地攀爬上去。
赵丰年体力受损,快爬到洞口时有些体力不支,差点儿掉落下来。
“赵丰年,小心点!”
此刻,舒晓欣把赵丰年的名字叫得很自然,透露出真挚的关怀。
用尽全身力气,赵丰年终于爬出洞口,休息了一会儿,把几根藤蔓拧在一起,然后放下洞口。
“美女院长,你是叫舒晓欣是吗?”
“是的。”
舒晓欣在洞下应声道。
“舒晓欣,紧紧抓住这根绳子,我把你拉上来。”
“我能行吗?”
“你肯定能行,只要不松手,我保证能把你拉上来。”
洞下的舒晓欣不再说话,双手紧紧地抓住赵丰年丢下去的一股藤蔓,然后配合赵丰年向上拉的节奏,一步一步的向上迈脚攀爬上去…
“张队长,你和于副队换一下,你去搜索人质。”
冷艳建议道,冷冷地看向张俊山。
张俊山知道冷艳的意思,赵丰年的安全对她很重要,何况还有个女院长,这两个人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不仅内心承受不了,就连对市民保护不周的责任也承担不起。
“好,我听指挥长您的。”
张俊山说完,向冷艳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跑步走出市反恐特战指挥大厅。
冷艳静静地看向电子大屏幕,内心却无法淡定,她不能离开这反恐特战指挥大厅,随时观察野狼反恐特战队两个分队的行动进度,更何况那些恐怖分子随时都会打电话来向她提出新的要求,她得从容应对。
今夜注定不能平静。
…
岩洞里,手电筒的光渐渐暗淡下去。
赵丰年的身体还在一丝不苟的耸动着,身后的几根手指都磨破了皮,鲜血浸在岩石上,但他手上的绳子却只磨掉了一点点痕迹,想逃出去,他必须把绳子磨断,所以不能停下。
舒晓欣闭上眼睛,在无聊中休息。
但沈瑞雪家的村长一直在她身上不知疲倦地蹭着,让她不能深睡,偶尔入眠又被他弄醒。
慢慢地,她习惯了这个动作,对赵丰年没有那么讨厌了,幻想自己坐在摇摇椅上外婆在推她入眠。
在美女身上耸动,赵丰年是越来越有精神,身前的快感和身后的痛苦并存,遗憾的是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只能机械地蹭动着。
“累了你就停下休息一会儿吧!”
舒晓欣闭着眼睛梦呓般的说道,一副舒坦的样子。
其实,她并没有那种感觉,只是困了想睡觉而已。
“我不累,你睡吧!”
赵丰年轻声说,趁手电筒还有一些暗光,仔细打量着舒晓欣那张俏美无铸的脸。
与其说他是在磨断绳子,不如说他是在磨合他和舒晓欣的关系,淡化她对男人的那种排斥与厌恶之感。
…
张俊山领带六名特种兵连夜登上一架for-16军用直升机,向饮水村的弄相山方向开来,他们开着控照灯,希望被恐怖分子藏在原始森林里的赵丰年和舒晓欣看到,向他们发出呼救的信号。
夜空中,繁星点点。
for-16直升机从东向北搜索,发现一处断崖,但那上面笔直陡峭,根本藏不了人,所以很快就掠过了。
赵丰年似乎听到了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停下动作来仔细辩听又什么也听不到了。
“怎么了?”
没有了赵丰年的耸动,舒晓欣反倒从眨眼中醒了过来。
“我好想听到直升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