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丰年正望着墙上张贴的人体经络图发呆,药瓶里的药液快完了而浑然不知。
这张图让他想起了自己送给沈瑞雪的那本《民草药纲》里面的很多内容。
他不过就是草草地把书翻看了一遍,现在发现记住的内容却不少,有点怀疑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其实,赵丰年不是读书的料,更没过目不忘的本领,那本《民草药纲》他在失忆前是倒背如流的,而且在部队野外作战演习时用草药救到不少的队员。
他看到从上到下的人体经络图,让他对《民草药纲》有顿悟之感,实现是一种记忆的再现。
这时,药瓶的药液滴完了,把他体内的血倒吸了上去。
“卧槽!”
赵丰年蓦然看到,骂了一声,自己把针头拔掉,然后按床头的呼叫护士的开关。
很快,一个漂亮的小护士托着药盘急匆匆地走进赵丰年的病房来。
当她看到输药细管里的血液,大吃一惊,如果这一幕让冷酷无情的院长舒晓欣看到,非扣她这个月的资金不可。
立即,小护士动作利索地把药瓶和输药细管收下来,重新给赵丰年吊上一瓶新的药液和输药细管。
当小护士要给赵丰年扎针输液时,赵丰年死活不让她扎,两人争执起来。
这时,舒晓欣推门进来,她来视察一下她安排的护士到病房了没有,远远地就听到病房里有争吵的声音。
“小晴,怎么了?”
闻声,小护士抬头一头,脸都吓白了。
“院长,他不让我扎。”
“好好的扎什么针,你让我扎一下试试。”
赵丰年又对着小护士吵起来,他对西医一窍不通,认为只有中医才治病救人。
“小晴,你走开,让我来。”
舒晓欣说着把小护士支走,看了一眼药卡上手写的内容问道:“你叫赵丰年?”
“对。”
赵丰年应了声,他认得这个面容白皙的漂亮女院长,她和顾馨怡是朋友,而且关系不一般,他能住上这么好的病房,全是依仗这位女院长的私下安排。
“你想在这里长住吗?”
赵丰年一听,愣了一下,知道这位女院长的意思,要他配合她给他扎针输液。
果然,漂亮的女院长用一只小手抓住他的手腕,拿针就要扎下来。
“慢着…”
舒晓欣走过来跟她坐在一起,一边在茶几上冲两杯咖啡,一边问顾馨怡。
“你带来的村长是怎么被人打的?”
顾馨怡轻轻一笑,回答说:“我在旧城区的兰花街开了一个花店…”
“馨怡,你不做你的酒店总经理了吗?”
顾馨怡摇摇头,说:“就是这小村长把酒店的董事长得罪了,害我被炒了鱿鱼…”
“他不是沈瑞雪的村长吗,怎么把你祸害了,是沈瑞雪向你介绍他的吧?”
舒晓欣不解,抬起头来,把冲好的咖啡递一杯给顾馨怡。
顾馨怡接在手里,不想把骆冰说出来,轻描淡写地回答说:“不是。”
“不是?”
“是这小村长卖野猪到香格拉酒店,我们认识的。”
“那现在…”
“现在他是我花店的供货商,我们是生意上的合作。”
“…馨怡,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告诉我这村长被打的事呢。”
“哦,小村长请我到古井街去吃饭,结果遇到了我初中同学姚亮,是他和他的两个朋友把小村长给打了。”
顾馨怡这样回答是想把问题简单化,不想让舒晓欣知道赵丰年厉害的一面。
她不是怕舒晓欣看上赵丰年,而是怕解释太多,把问题复杂化。
“这村长,长得还可以,怎么这么差劲呢?”
舒晓欣喃喃地说,品了一口杯中的咖啡。
顾馨怡一愣,问道:“晓欣,你天生性冷淡,从来不对男人敢兴趣,你问这个干嘛?”
“顾馨怡,不许你和沈瑞雪说我性冷淡,我那是先天性宫寒。”
“你自己开医院,没想办法治疗吗?”
“在吃些西药,每天早上锻炼半小时。”
“有效果吗?”
舒晓欣微微一笑,说:“还是老样子。”
“从高中到大学,从大学到步入社会,就没有一个男人让你心动过?”
舒晓欣怔怔地看着顾馨怡,反问道:“是你又遇到了让你心动的男人了吧?”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