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看是,说清楚点。”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张俊山卖起关子,目视前方,一副叫板的样子。
“什么问题?”
冷艳说着,把车开向市郊区的碧水庄园,现在是下班时间,她偶尔也会遛弯到这里来跟朋友一起吃饭。
“冷副市长…”
“这是下班时间,没外人,你就别叫我副市长了。”
张俊山咧嘴一笑,说:“那我叫你外孙女?”
“张俊山请你叫我名字。”冷艳不耐烦地说。
“好,六亲不认,冷艳,我问你,这个赵丰年是不是那个当年让恐怖分子闻风丧胆的‘毒狼’?”
冷艳一怔,把车子停在碧水庄园的门前,问道:“你怎么问这个问道?”
“这不是你想听到的吗?”
“你怎么知道的?”
张俊山冷笑一声,说:“你别忘了,你老舅我两年前当过‘毒狼’的特训教官。”
“是吗?”
“那小子的横样我记得清清楚楚。”
“他们去了哪家医院?”
张俊山笑而不答,看向碧水庄园的大门牌。
“你把他约来,我在这里请你们吃饭。”
“哦。”
张俊山又笑了笑,说:“你一个大市长跟一个小支书抢男朋友,不合适吧!”
“小舅你说什么呢?”
冷艳生气起来,咬着嘴唇把目光移到车窗外,起伏的胸怀难以平静。
“张俊山,如果他真是‘毒狼’,你这个特战队队长带队到非洲搜救无果,责任大着去了,小心我撤你的职,发配边疆!”
张俊山一听,笑不起来了,涎着脸说:“外孙女别呀,老舅我这就去给你把人请来。”
冷艳深呼吸,平息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说:“快去,我订一个雅座等你们。”
张俊山的父亲,冷艳的外公钟国家是个小军官,两人身上都有军人的血性和脾气,所以动不动就争起来,但目标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真理,为了更好更快的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张俊山开门下车,冷艳坐在车里,激动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一年前,赵丰年是她男朋友,两人说好完成非洲丛林的国际联合反恐行动回国后就结婚,谁知任务失败,六人乘坐的军事越野车被敌军的一枚炮弹击中底盘,掀到水流湍急的沙河之中,赵丰年在水里把她和几个女特种兵推向岸边,他自己却被一个浪头冲走了。
怎么是他?
他还活着?
怎么可能?
冷艳心里惊讶异常,神色有些慌乱,看到这个人出现,如隔世重逢,等她再想仔细看时,镜面已经移到了从直升机上押下来的三名恐怖分子的身上,他们都用布袋罩着,看不到脸面和头部。
“给我接张队长的电话。”
冷艳说道,方振华立即要坐在操作台前的技术员按键呼叫。
很快,控制台传来张俊山的声音。
“喂,我是张俊山。”
“我是反恐指挥中心冷艳。”
冷艳对着话筒讲道,语气冰冷,表情严肃。
“哦,冷副市长,你派来的电视台记者被我轰走了。”
“张队长,你好大的胆子,我的人你也敢轰!”
“对不起大领导,这次行动没什么好报道的。”
“你们不是把三个恐怖分子捉住押下直升机了吗?”
“这没错,但人不是我们捉住的。”
“什么,不是你们捉住的?”
“是的,具体情况我会亲自来跟你汇报的。”
冷艳听张俊山这么一说,看向方振华,他一脸的不满,显然是要责问张俊山这个野狼反恐特战队的队长。
“不用,方局长就在我身边,你马上向我汇报。”
对方安静了一下,接着说:“好吧,这三个国际恐怖分子是饮水村的村长和支书捉住的,与我们野狼反恐特战队无关,我建议市局对他们进行表彰。”
“就是从直升机上下来的一男一女?”
冷艳急忙问道,神色变得更加慌乱了。
“是的。”
“他们叫什么名字?”
冷艳问完这句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张俊山顿了顿,说:“女的叫沈瑞雪,是饮水村的驻村第一支书…”
“男的呢?”
“男的…”
“快说!”
张俊山本来想亲自把这外名字告诉冷艳的,想看她的面部表情,看这小子是不真是那人让整个汉南西部军区肃然起敬的“毒狼”。
但,冷艳追问得急,张俊山只得小心翼翼地说:“男的名叫——赵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