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东梅

刺巅 太子饭 3203 字 11个月前

宗诚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不不不,钟书记,我请客,我请客,我要让东梅给您道歉,她早就想请您吃饭了,只不过她不敢,还是怕您责备她。”

钟立也不客气,也就同意了,两人约定,今天晚上7点,在中庭大酒店吃饭,正好也忙了好一阵子了,就当放松一下。

下班之后,钟立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告诉了陈眉雪这个事情,本来上次的事情,陈眉雪就已经骂过钟立了,说他多管闲事,幸好两人最终还是复合了,陈眉雪很高兴,当然愿意一起去吃饭。

大约6点半,两人出门,7点准时来到了中庭大酒店,因为门口遇到了诸葛廷,所以多说了一会,钟立和陈眉雪来到包厢的时候,两人早就到了。

因为上次的事情,孔东梅见到钟立还是有些尴尬的,眼睛一直在躲闪,还好陈眉雪懂事,一直在撮合着各种话题,上菜之后也是主动帮孔东梅夹菜,四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吃着聊着就聊到了现在最火热的话题,假疫苗。

作为政府官员的家属,应该很清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但是都是自己人,也就没有什么禁忌了。

说着说着,钟立突然说道:“现在的事情基本上都清楚了,现在还只有杨丽云和吴阳的案子没有搞清楚,宗诚你要在公安局那边多盯着一点。”

宗诚点点头,陈眉雪打趣道:“说着说着就谈工作了,你们能不能好好吃饭。”

宗诚也笑着说道:“嫂子,貌似这个话题是你们两个女的先说的,钟书记也只是顺着你们的话题而已。”

孔东梅笑了笑说道:“我们宗诚现在满脑子都是钟书记长钟书记短的,比自己的老婆还亲呢。”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钟立忽然话题一转,问道:“东梅啊,有句话叫做旁观者清,我想问一下你们这些旁观者,对着杨丽云的案子,你们是怎么想的?你们在什么样的情况,是没有任何防备?”

顿了一下,唐义全说道:“就在刚刚,中纪委的人已经将省委副书记唐赤双规了,唐赤同志在顺阳制药的问题上,大量收受贿赂,徇私舞弊,给顺阳制药大开绿灯,成了顺阳制药在苏省的保护伞,中纪委在掌握证据之后,已经把他逮捕了,我最后想说的是,在我们中间,应该也有一些这样的人,想必大家心里都是清楚的,比如刚刚自杀的翟向东,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有些事情,是可以原谅的,有些则不可以,比如这件事情,这个假疫苗的事情,是害国害民,你就是收了钱,你安心吗?在李薇的帮助下你升了官,你睡得着吗?你知道她的假疫苗要害死多少人吗?我不想危言耸听,有些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字字珠玑,听得孟利军几乎已经扛不住了,终于,在唐义全拍桌子的时候,孟利军直接就晕了过来,好了,直接给吓晕了一个,被人抬了出去,估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纪委了。

说完话之后,唐义全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接完这个电话之后,唐义全就宣布散会,整整12个小时的会议,终于到了尾声,那些没有事情的人,显然都安心了,绕了半天,最终没事,说明都顶过来了。

省委掌握了很多人的事情,有些问题小的,自然也就不调查了,能放过还是要放过,总不能全都拿了吧,那还要不要工作了。

所有人走后,只有钟立,唐义全,任勇留了下来。

“你成功了。”

唐义全拍拍钟立的肩膀,是鼓励,更是赞扬。

是啊,终于成功了,钟立的心里,五味陈杂,这种感觉,真的不舒服,虽然是胜利了,可是这样的结果,又是谁能接受的呢?后面还有很多事情,李薇还没抓到,疫苗还要重新发到市场上去,还要跟市民解释,然后还要收拾顺阳制药的残局,还要查明杀掉杨丽云的凶手,更重要的是,怎么让老百姓有安全感,钟立瞬间觉得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所有的结束都只是开始,另一种形式的开始而已,路可没有走完的时候。

常市的内部问题唐义全帮忙解决了,也算履行了之前对钟立的承诺,现在他还要迅速赶回常市,王见成反应就算再慢,今天也肯定要召开省委常委会了,不过省里的大气候不用担心,既然上面的基调已经定下来了,基本也就没有问题了。

钟立来不及睡着,也连续召开了多个部门的会议,处理善后事宜,市委总是要对外说话的,跟市委宣传部部长毛文源商量了一下基调之后,毛文源在下午一点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向社会公布了市委的反应,首先是顺阳制药所有工厂已经被封禁,主要犯罪嫌疑人除李薇在逃外,牛铁柱,薛宇飞均已被抓获,关于市政孟利军和政法委书记翟向东的事情,现在市委不方便表达,一切等待省纪委的调查结果,不过翟向东自杀,孟利军被解除了工作这些事情是真的。

想抓捕李薇的问题,本来应该是公安部督办案件的,不知道为什么,公安部并没有发言,所以立案的事情就到了省公安厅,省公安厅成立了专门的小组来负责李薇的案子,不过现在李薇已经外逃了,能不能抓到,已经是一个问号了。

假药的问题,也是一个对国人良心拷问的问题,被拷问的,有体制,也有官场,应该说,李薇的良心在这里面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但是如果没有这些贪官污吏的庇护,未必能发展到今天这样的规模,不管是卫生系统还是检验系统,只要严格那么一点点,这种假疫苗就不可能流向市场,不过现在说这些好像已经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