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可喜可贺。
金山市和子扬市的政局基本变化不大,谭纪明也没有一上手就大量安排自己的人上位,毕竟省长的位置还没坐稳,手伸得太长容易引起反弹。
钟立基本上也没什么忙的,招商引资的事情常云龙一直在做,但是效果不大,在子扬市的时候,常云龙基本已经把人情和关系用尽了,到了金山市,也是黔驴技穷了,没什么大的效果,一个多月了,仅仅是拉到了500万的投资,还是卖的人情面子,也是过来做塑料颗粒的,跟200亿的承诺想比,差了不是一点点。
钟立就忙里偷闲,经常回去陪陪陈眉雪,毕竟已经3个月了,肚子虽然还不是很明显,要当爸爸的喜悦也是越来越浓了,这段时间还好,花木市场进入了正轨,杜丁丁也不是很忙,经常来陪陈眉雪,而关小小的华立电脑还在研发阶段,更加的不忙,直接就住在了钟立家里,一是陪陈眉雪,第二也是陈眉雪陪着关小小,毕竟爷爷也是刚刚去世个把月,关小小也经常会陷入那种情绪中出不来,这种感觉,钟立从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尝过什么味道了。
风平浪静过了两个月,钟立也去了好几次京北市,跟孙启明学习,虽然学习的时间并不长,但是理论知识得到了长足的进步,不得不说,收获还是很大的。
6月底,从邓颂进入金山市开始,所有的平静都给打破了,钟立开始知道,什么叫政治的残酷,风平浪静是表象,波涛汹涌才是主题,如果仅仅是波涛汹涌也就算了,刀光剑影也让钟立真正在金山市有了一次被洗礼的机会,让他真正明白了,政治跟战争,其实差不了多少。
邓颂是国安部在苏省的第一特工,国安部不仅仅是反间谍机关,也是我们国家的政治保卫机关,这次来找钟立,并不是因为私事,而是公事,邓颂告诉了钟立一个惊天的秘密,金山市军分区有鼓动政治暴动的嫌疑,金山市的主要嫌疑人,有可能就是市长陈浩和军分区司令员,钱宇森。
钟立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事情,只有在历史上才看到,在社会主义的中国,怎么可能还有这种事情发生,打死钟立也不信,而且很巧,地点竟然在金山市,那放在金山市的意义是什么呢?他竟然不知道,在自己主政的金山市,一场悄无声息的政治暴动竟然在酝酿当中。
看来,换届在即,有些人开始不安分了,有人不想让海明炜上台,或者说,有人想冒天下之大不韪,要顶住压力,暴力上台。
这可不仅仅意味着整个沿江工业集中区无人入驻,还预示着招商引资的失败,所谓的工业集中区,就形同虚设了,既然都没有企业,那这个管理办公室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钟立真是好手段,陈浩在办公室里心想,看来真的是小瞧了钟立,常云龙跟自己一样,都是新来的,钟立可是来了一段时间了,已经有相当的底子了,陈浩心里渐渐有了怒意,这个钟立,还真是一只拦路虎。
不过,聚隆和宁天的只是开始,就在一夜之间,金山市其他的工业企业也宣布,不再入驻工业集中区,之前与市政府签订的所有合同作废。
市政府慌了,工业是钟立分管的项目,出现这个问题难辞其咎,陈浩马上召开了市政府工作会议,在会议上对钟立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批评他工作不到位,是严重的失职。
钟立两手一摊,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道:“我也是很绝望啊,政府不能干预市场经济,企业有权力做出自己的选择,我能怎么办,我还能像你批评我一样去批评企业负责人吗?”
钟立的话,把陈浩气的够呛,这个钟立,有一本正经的一面,也有油腔滑调的一面,果然难对付,陈浩心里清楚,钟立让企业不入驻,并不是激将法,随便说说就好了,而是真的准备这么做,钟立是跨江大桥的支持者,对于工业集中区的搬迁是持支持态度的,这就说明了这些企业是永久性宣布不入驻了,不可能是逞一时之快。
没想到陈浩利用工业集中区设置的障碍这么简单就被钟立破除了,陈浩忘了一点,聚隆集团可是在钟立的集资下成立的,而聚隆集团又是金山市的巨无霸企业,这样的企业振臂一呼,肯定很多企业会响应,政府很企业是一样的,都会向标杆看齐。
既然工业集中区难不倒钟立,陈浩还真想试试钟立有几斤几两,于是话题一转,提到了招商引资的事情,有意无意地提到了常云龙跟魏旭明之间的赌约,意思就是希望钟立将功补过,如果在招商引资上面有所成就,修跨江大桥的事情,他还是能松口的,钟立怎么可能不知道里面的门道,也没有表态,只是说尽力去做。
五月底,换届前的换人大剧,开始拉开帷幕,各省各部委首先上场,领导人走马换将,权力更迭,不管是前一任的还是后一任的,都忙活了起来,毕竟每一个到了高层的人,都不会局限于自己的位置,只有抱团了,才有可能立于不败之地,所以,自己人上台,才是争夺的关键。
换届的第一波威力,同样也蔓延到苏省,第一个动的,就是许荣杰。
理论上来说,许荣杰是总理的人,总理在下台之前,应该倾全力再扶持许荣杰一把,钟立心里是这么认为的,马其东之前跟钟立的聊天中也表示,许荣杰可能要到别的省委担任省委书记,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中组部宣布,许荣杰同志不再担任苏省省委委员,常委,省委第一副书记,省长职务,调任燕赵省担任省委委员,常委,省委第一副书记,代省长职务。说到底是平调,虽然许荣杰的年纪还不是很大,还有希望也有时间再进一步,但是这样一个机会没有把握住,真的有点遗憾,还不是一点点遗憾,是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