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聚会?我没有啊。我正好来京北市有事,散步就碰到你了。”钟立刚毕业两年的时候,确实一直收到同学聚会的邀请,可是他从来没去过,不是不去,生活都安定不下来,哪有心思聚会啊,慢慢的,同学们也就把他给忘了,谁也不提这茬了。
“好好好,不管你今天来干嘛的,既然给我碰着了,就跟我去参加同学聚会,多少年都没见你了,你这个大班长今天可算让我给逮着了。”冯涛拉着钟立就走。
钟立本来不想去的,不过这么多年没见,确实也想同学们了,不知道过得好不好,鬼使神差就被冯涛拉到了一家很奢华的大酒店门口。
刚要进门,接到马其东的电话,听说他的京北,正好他也回来,想约着见一面,钟立正好还要在京北呆上几天,就答应了,关于跨江大桥的事情,正好有些事情可以当面问一下马其东。
挂了电话,钟立跟着冯涛,七弯八绕地,走进了一个奢华的包厢。
一进包厢,钟立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那些曾经的岁月,一幕幕,都袭上了心头,都说大学承载着一个人对青春的回忆,看来的确是这样的。
“大家看,谁来了?”冯涛一走进包厢里面,夸张地叫道,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众人本来都在嬉闹,一看来人,毕竟三四年没见了,脑子里都要搜索一会。
“啊是大班长钟立吗?”许多人叫嚣起来。
钟立很开心,能见到这帮同学,真是个意外。
这时候,当年搬上最调皮的刘成龙站了起来,对着钟立说道:“钟大班长,我们当年的学生会主席,你们看看,现在混什么逼样,穿的是什么?就你,还有资格参加学生聚会吗?”
刘成龙的话一出口,有几个人脸色变了,但是谁都没说话,大家都知道,刘成龙是富二代,家里有一个很大的公司,说百万富翁一点不为过。
冯涛一看急了,这个刘成龙,上学的时候就跟钟立不对付。
两人坐下之后,一个穿黑西装的警卫从外面端了两杯茶进来,马老轻轻抿了一口,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关老是一位值得敬重的革命家,他走了,我们都很痛心,我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节哀顺变啊。”
让委员长来安慰,钟立可担待不起,唯唯诺诺点了点头,既然委员长出现了,从参加追悼会以来,钟立心里就憋了一个问题,有些事情不能问,但是钟立真的憋不住,问道:“委员长,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马老笑了笑,说道:“在没人的地方,我还是习惯你叫我马老,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为什么追悼会上没有看到总理对不对?”
对,就是这样,据说关老跟总理的关系不一般,总理当年能够升上去,少不了关老的力挺,而且钟立心里一直认为,总理是平民势力的掌舵人,关老也属于平民势力,为什么总理没有来参加关老的追悼会呢,这点实在说不过去。
“我说总理出国访问去了,你信吗?”委员长问道。
钟立摇摇头,当然不信,总理出国访问,新闻上都是要报道的,最近根本没有听说总理出国访问的事情和相关的报道。
马老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不信,你也就没有问的必要,政治上瞬息万变,很多事情,你这个级别,还是不知道的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关老为了你,也是煞费苦心,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关老为什么对你那么好。”
钟立听不懂马老的话,总理不来参加追悼会,跟关老对他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同样,还接受到了另外一个信息,那就是马老并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关老不说,肯定有他的深意。
马老话锋一转,继续说道:“马上要换届了,我们这一届都要退了,你在金山市的事情,其东都跟我说了,现在你要一门心思把跨江大桥建立起来,用我的话说,就是克服一切困难,不计代价,保证跨江大桥的建立,必要的时候,我会让其东帮你,但是,很多事情要你自己去做,也只有你自己去做,才不会引发很严重的后果,这座桥,关系了下一届政府的稳定,你和金山市政府,肩上的责任重大。”
马老的话说的很严肃,不对,是相当严肃,钟立真的没想到,马老会用不计代价这个词,而且还跟换届的下一届政府稳定挂上了关系,自己猜测的果然没错,这座跨江大桥,又是一次政治斗争的支点,而他这个不属于任何派系,又跟两大派系交好的人,也成了支点,钟立瞬间觉得,一场风暴又要来了,为什么总是安静不下来呢?
钟立点点头,他不会傻到去问中央的事情,知道的越多,负作用也就越大,他相信马老的为人,虽然是家族势力,但是这么久相处下来,马来也是一位值得信任的老人,虽然他贵为正国级国家领导人,但是钟立在他的面前,远没有在马老面前拘束。
追悼会结束之后,陈眉雪跟关小小先回去了,钟立留在京北市并没有走,因为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拜师。
参加工作以来,钟立从来没觉得自己哪方面不行,可是自从担任了副厅级的副市长以来,钟立才发现,自己在经济管理和经济发展上面,有很多的不足,反正对于经济上的事情,属于一窍不通的状态,以前在处级的时候,以来拉来投资就是胜利,经历了金山市的资本战争之后才发现,其实并不是这样,级别越高,越要站在更高的角度上看待经济问题,一厢情愿的拉投资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所以钟立要找一个老师,这个老师不是别人,正是上回媒体论战的参与者之一,国务院经济参事孙启明。
孙启明作为国务院经济参事,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在国内的经济界,享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还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也不是谁想拜师就能拜师的,想拜师的人多了去了,不管目的纯不纯,总之说一个团并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