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这是顾客的隐私,无可奉告。”女人一边颐指气使,还往脸上拍着粉。
男人从口袋摸出一沓钱推到女人面前,问道:“这样,你能告诉我吗?”
女人瞟了一眼柜台上的钱,显然动心了,但是瘪了瘪嘴,说道:“对不起,刚刚那位是我们的贵宾,我不能告诉你。”
男人也不生气,又掏出了一沓钱,推了过去。
女人两眼放光,还是没有碰那笔钱,说道:“先生,真的不行,你这样是为难我。”
男人又掏了一把,又刚刚的两倍多,轻松地推了过去。
女人眼睛看了看四周,将手上的化妆品放了下来,将钱搂进了自己的包里,然后一把挎起男人的胳膊,说道:“走吧,先生,我亲自带您去。”
服务员刚刚带着男人上楼,门口又钻进来一个身影,偷偷注视着,接着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侠哥,我发现还有一拨人跟着古向昆,但是我不确定他是谁的人,要不要继续跟?”
李侠脑子一转,他真的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跟着古向昆,这是谁的人?想干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跟古向昆不是钟立下的命令,但是既然已经跟了艾新和张忠祥,那不妨再抽一个人专门盯住古向昆,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没想到一跟,还真有收获。
第一,知道了古向昆的不良爱好,第二,竟然古向昆的背后,还有一帮人在瞄着。
同一时间,在办公室里的钟立,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阳湖区前任区委书记刘高打来的,也算很久没有跟刘高通过话了,能接到他的电话,真的很意外。
“钟副县长,刘孔刚刚跟我来电话了,让你派人去一趟飞马镇棚户区,他应该是有点麻烦,我现在的老脸不管用了。”
“老书记,你别急,我现在就派人过去。”
钟立拿出笔记本,写了几个名字:胡亚雄,钟立,艾新,张忠祥,钱启生,也就没有别人了,好像只有这五个人知道标底,连城建局局长都不知道。
自己肯定排除了,那就只有胡亚雄,张忠祥,钱启生,艾新这四个人了,目前来说,胡亚雄肯定不可能,钱启生也不可能,那就只有两个人了,一个是常务副县长艾新,还有一个,就是副县长张忠祥了。
钟立想了一下,在艾新的名字上面打了一个问号,因为他的嫌疑最大,原因就是艾新是赵武南的人,在赵武南调离常市之后,艾新就没有了依靠,很有可能投靠古向昆来换取政治资源。还有一个张忠祥,钟立对他并不是很了解,毕竟之前只有工作上的交集,两个人并没有私交。
想到这里,钟立又想到了前几天的追悼会,一个警察的追悼会,竟然有几万人相送,一度轰动整个常市,这样的一次警醒,对这些人来说还不够吗?难道在这些人眼中,就真的没有所谓的人民的利益吗?
或许,人民的利益真的没有实际利益来得更现实吧。
钟立给李侠打了个电话,让李侠的人出面盯着点艾新和张忠祥,这两个人嫌疑最大,钟立不想等他们两个自己暴露,应该来一点催化剂,在水月古镇项目上马之前把鼎丰地产拉下来,或许还有挽救的余地。
有时候,一点必要的小手段是缺之不可的。
跟李侠交代完情况之后,钟立得知,刘孔还是处于失踪状态,这样算了一下,失踪快有一周了,估计刘孔出事了。
刘孔的确是出事了。
刘孔本来是在鼎丰房产里面做保安,因为是上夜班的缘故,所以一直隐蔽地挺好,之前因为知道母公司鼎丰创投的猫腻在哪里,所以对刘孔来说,知道应该怎么样搜集证据。
刘孔这个人,冲劲有,头脑不足,其实钱启生把他领进来,的确是一个错误的决策,刘孔这样的人,能够成为一好记者,却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好官。
买通了一个项目部的主管,刘孔拿到了水月古镇的基本资料,而且是一份内部资料,跟上交天目县政府的那一份完全不同,整个投资预案在这份资料上缩减了一半,这份资料,足够让鼎丰房产关门大吉。
刘孔随即回到天目县,第一时间把资料塞进了钱启生家的邮箱,然后回到常市钟楼区的鼎丰房产总部上班,没想到,就在这个晚上,事情发生了变故。
王文雨突然带领几个人到公司查岗,刘孔刚刚走进大堂,就跟王文雨打了一个照面,两个人不仅认识,而且很熟,在鼎丰创投总部的时候,两个人就打过交道,这次又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刘孔还算机灵,一看到王文雨,撒腿就跑,王文雨反应过来之后,命令手下的人追,就这样,刘孔在几个人的搜查下,东躲西藏,整整逃了一周。
这一周,刘孔的日子真的不好过,本来上班就没带多少钱,手机也没带,这一下还要跑路。有人说刘孔不能去派出所寻找帮助吗?别忘了,刘孔是钟立的秘书,事情一旦闹大,就意味着钟立派遣秘书潜入鼎丰房产搞鬼,到时候证据就没有力度了,而且钟立力挺于水地产,一场卧底行动会演变成商业不正当竞争,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就会付诸东流。
王文雨没有追到刘孔,也很是丧气,立即加派人手,黑道白道都派了人,只要找到刘孔,第一时间送过来,尤其是天目县被盯得很紧,只要刘孔一回到天目县,不问理由,立即带回,绝对要先一步确定刘孔到底知道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