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中央一再强调我们要洁身自好,身为党员干部,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不要脸,我建议,立即罢免钟立秋河镇党委书记的职务。”陈达华说的很动情,唾沫星子乱发,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陈书记,我想知道,这种事情应该是纪委查的,什么时候政法委也开始管作风问题了?”还是白小白清醒,一句话就点到了重点,你政法委也不管作风问题,你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还是后面有人策划的啊?
一句话,让陈达华憋的一大段话说不出来,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刘高,刘高心里暗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接着说道:“陈书记已经跟我汇报过了,可能是下面的人搞不清楚政法委和纪委,将证据送到了陈书记那,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应该拿中立的事件作为一个反面教材,让所有党员干部引以为戒。”
不愧是老官场,说话还是有水平。
“据我所知,钟立同志还没有结婚,只要是一厢情愿,应该不属于作风问题吧。”这次说话是,是组织部长耿云。
“耿部长这话就说的不对了,钟立是没有结婚,但是当事人是袁成坤的未婚妻,两个人已经定过婚了,以常市的风俗看,订婚过了就算妻子了,勾引有夫之妇难道算不上作风问题,那怎么样才算?”陈达华的嘴皮还真溜,不做纪委书记还真是可惜了。
话糙理不糙,陈达华说的话有道理,对官员来说,有个小三小四,也算正常,基本上没有人提,也不算什么问题,但是一旦有人挖掘出来,那就成了大问题,如果对方是未婚还好说,现在已经订婚了,就难说了。
“是不是罢免钟立有点过重了,我建议还是调离吧。。。”区委秘书长林冲跟韩奇明一样,也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是他对钟立,心里总有着不一样的感觉,当初就是因为钟立,他才找准了机会,进入了区领导的序列,林冲有心计是真的,也有感情。
“我不同意,如果说党员干部犯了错就调离,那政府的话还有什么公信力,那下面的人还能开展工作吗?就不要照顾袁丁之同志的感受吗?”陈达华还真是咄咄逼人,好像就卯足了劲要置钟立于死地一样。
“好了,都不要说了,我们还是表决好了,我建议立即罢免钟立秋河镇党委书记的职务,下面请同志们发言。”一般来说,一把手很少第一个表态,这次反而是刘高第一个表态,态度也很坚决,就是要将钟立一撸到底,一把手第一个表态,很容易影响下面人的选择,任勇跟顾一田心里都慌了一下,这个钟立,要倒霉了。
“我不同意,我建议让纪委重新审查,查明证据再说也不迟。”任勇说道。
“还要什么证据,证据就在我包里,有录像带为证,是不是要我当着所有同志的面把录像带放出来啊?”陈达华还是气势汹汹,而且还说明了有录像带为证,这下就基本没有悬念了,有了录像带,谁还能帮钟立说话啊,哪个领导会为一个犯错的人开脱呢。
“既然有录像带,那就放一下嘛,至少也让同志们都能眼见为实是不是,你一个人说,我怎么就不能怀疑是你诬陷他呢?”其实说实话,跟钟立关系好的所有人当中,只有白小白最信任钟立,他相信,他认识的那个钟立,绝不会做这样的事,他有头脑,不至于犯这样的错误。
“我今天来你这里,是袁成坤那个畜生要我来的,他是想让我勾引你,然后让你犯错误。”说完,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个索尼的磁带录像机,放在钟立的面前。这个录像机,在国内市场上价格很高,袁成坤为了臭他的名声,还真是下了血本,不仅花了钱,还让女朋友倒贴。
这个时候温晴送上门,钟立心里本来就留了心眼,之所以能伸出手去抱温晴,完全是对之前的留恋,并不是装模作样。
同时,他心里也很感谢,在父亲需要钱的情况下,依然能够选择如实相告,眼前的温晴,虽然已经不是之前的温晴,他们之间,也永远都回不到过去了,但是,却仍旧保存着一份眷恋。
“我的身体,我是自愿给你的。”说完,温晴就脱下了身上的连衣裙,一副完美的胴体就展现在了钟立的面前。
说是完美,其实也不尽然,在洁白的皮肤上,钟立隐隐能看到浅浅的伤痕,触目惊心。
这个袁成坤,真的不是人。
在钟立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录像机的摄录功能,偷偷被温晴打开了
-----李洪喜上任之后,对秋河镇派出所进行了一场大清洗,手段不可谓不严厉,好几个小民警,因为涉及到了游龙的贪腐案中,被拿了下来,首当其冲的,就是袁威。
袁威被开除警籍,并没有负什么刑事责任,跑到了大伯袁丁之家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个不停。
袁丁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钟立,你不要欺人太甚,秋河镇,不是你想吃掉,就能吃得掉的,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胃口。”
虽然袁丁之很有信心,毕竟他在秋河镇经营了几十年,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换句话说,镇政府的哪个人,不是袁丁之提拔起来的,一个钟立,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话虽如此讲,从游龙被拿下之后,镇政府的人就感觉到了一个明显的信号,那就是在这个年轻的书记手里,秋河镇可能要变天了。
那些原本不向钟立汇报工作的各个部门领导,在袁丁之不知道的情况下,还是偷偷给自己留了后路,开始暗地里向钟立汇报工作了。
“袁威,一个大男人你哭个屁啊,你要是男人,我给你件事做,保准让这个钟立,吃不了兜着走,你敢不敢?”袁威正哭着,袁成坤走了进来说道。
一听能够让钟立倒霉,袁威又破涕为笑,说道:“哥,什么事,你吩咐,谁不敢谁就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