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抓住他的手放在了脸侧,娇声的问道:“那你也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他微微的眯起眼睛,眼中隐隐约约的闪过一丝嘲弄。
“有多喜欢?”林婉婉轻轻的瞥了一眼林落施,笑着问:“比以前喜欢她多吗?”
肖墨寒的眸光微暗,淡漠的反问:“我以前有喜欢过她吗”
他的神情异常平静,让人看不出真假,可林落施却感觉到如刀锋一般凌厉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扫过。
林婉婉开心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咯咯地笑着说:“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毕竟你现在已经和我在一起了,如果你的心里还有着别人,那我一定会好难过的。”
肖墨寒的脸色微微有点沉,停了片刻才说:“你放心,我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她。”
林落施攥紧了拳头,冰凉的指尖戳进手心,她抿了抿唇,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淡淡的说:“肖总,你找我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欣赏你和新女人打情骂俏?”
“你现在只是一个俘虏,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想让你怎么样就怎么样!”肖墨寒那双漆黑的眼睛中仿佛有着滔天巨浪在翻涌滚动,他冷冷的哼了一声后说:“怎么?你觉得不服气吗?
似乎是故意无视他的怒意,林落施轻轻的一笑说:“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没想到做俘虏居然还能享受到如此的眼福。刚刚打扰了你们的雅兴真是不好意思,现在两位请继续,我保证一句话也不会再说。”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肖墨寒的瞳孔倏然紧缩了一下,他沉默了片刻才似笑非笑的说:“还真是愚蠢!你觉得在我的字典里有优待俘虏这条规则吗?”
“既然落在了你的手上,要怎么处置我都随便你。”林落施一动不动的站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从容的直视着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林落施被关在这间小卧室里,两个多星期了,肖墨寒自从那次醉酒之后,就再也一次没有来过,好像他完全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她。
每天都是佣人定时给她送来饭菜,林落施已经不再绝食抗议了,只要能吃她都会吃下。
只有养足了精力,她才能跟肖墨寒对抗。
林落施并没有想过要逃走,不是因为甘于现状,而是因为她知道仅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逃不出去的。而且就算侥幸逃了出去,谁又敢保证这不是肖墨寒故意设的一个圈套,目的就是为了再把她抓回来,如此反复。
在这样的寂寥宁静之中,往事却如流水一般在眼前滑过。
她记得曾几何时,肖墨寒曾信誓旦旦说过他爱她。
而她也真的相信,或许就在那时她已经决定放下一切,什么恩怨,什么信念,什么责任全都放下,就这样随他一起到天涯海角。
可是这一切居然全都是假的,所有的甜蜜、幸福、欢愉、真情,早已经全部烟消云散了。就像误闯了一场美妙而逼真的梦境,醒来时才更加觉得心痛和遗憾。怪只怪这个梦境实在太过真实,竟然让她忘记了两人之间那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林落施蜷缩在床头,唇边露出一丝自嘲的微笑,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有时候一步走错就再没有了退路,往前走也只剩下万丈悬崖,她本不怕粉身碎骨,然而现在她却不想死,因为她的身体里还孕育着一个同她血脉相连的小生命。
在日光灯的照射下灰白色的墙壁泛出一种凄冷的光芒,林落施盯着天花板,心头突然涌上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凉。
张嫂走进房间的时候,看见半蜷在床上的林落施已经睡着了,清丽苍白的脸上仿佛还有未干的泪痕。
她暗暗的叹了口气,她跟少爷怎么就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她站在床边,对于应该怎么称呼林落施有些踌躇了一下,现在再称呼她少奶奶好像有些不合适了,如果直接叫林落施又觉得不够礼貌,想了一想,她决定还是决定叫她林小姐:“林小姐,你醒一醒,少爷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