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曼想了好几个版本的台词,她甚至觉得应该学村里小媳妇骂架的样子,双手插着腰。
真到了家门口,她又踌躇了,脚步放慢,站在外边有些不敢进去,就好像这不是她家,而是柳星辰的家一样。
余老婆子怪异的看了孙女一眼,一把推开院门。
柳星辰在山里忙活了一下午,院子里已经堆满了劈好的柴火,此刻刚冲了井水,坐在一个小凳子上乘凉。
“星辰,终于回家了!”余老婆子一见面,立即和蔼笑,“路修好了?”
“婆婆,路通了。”柳星辰回笑,眼睛往身后一看,问,“秋曼还没回来吗?”
“在外边呢!”余老婆子丢了农具,说,“估计想找你吵架,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柳星辰身子一抖,不明白婆婆干嘛要说这样一句。
“婆婆”余秋曼就站在院门口,她听见婆婆的话,当即酝酿了半天的气势,倾刻烟消云散。
她从门口走进来,见男人怔怔望着她,很不争气的一抿嘴,哭了
柳星辰两步走上前,心疼的抱住她,一脸自豪,道:“想我了吧?”
余秋曼一对小拳头一松,一把紧紧抱住男人,她想说,我想你,但这话说不出口,只得自己伤心又高兴。
老婆子咧嘴一笑,赶紧走进屋里,避开两人。
活了一辈子的余老婆子当然知道事情瞒是瞒不住的,今儿张氏美能告诉自己,明儿就能传到村里,秋曼终究会知道。
不管柳星辰和李寡fu是不是在偷晴,老婆子根本不在乎,只要人在自家就行了,她只是担心孙女心里过不去。
既然过不去,干脆就让两人说开了,秋曼不是傻瓜,这种事自己解决好,若真连一个男人都拴不住,这酒席也就别摆了。
两人在黑暗中紧紧相拥,秋曼心中有苦,但她不能说,因为男人才刚刚回家,这阵不是说事的时候。
她平复了心情,抬起脸蛋,很温柔推开柳星辰,道:“我先去做饭,婆婆待会该骂我了!”
修路三月,柳星辰除了前面一个月住余家,后面几乎住在山里边,和余秋曼算是许久未缠绵。
秋曼很懂事,知道男人在外边干大事,也没有跑去添过乱子。
今天他和婆婆在稻田拔杂草,累了站起身伸懒腰,一抬头看到赵山高在小路走。
她俏脸一红,心想时间差不多了,家里男人多半也回来了。
张氏美眉头一直皱着,她在村里到处走,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刚刚柳星辰从李淑英院子走出来的样子,她太熟悉了,偷偷摸摸的,绝对是在偷人。
余家找上门女婿,这事拜托到张氏美的头上已经快一年,由于山里不缺女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
后面又冒出个柳星辰,张氏美这生意也就算黄了。
但最近她去梅花村那边走访,有一户人家家中有2个儿子,因为房屋和粮田不够分,准备让其中一个出去上门。
张氏美记在心里,当时她还对这家人说晚了,红杏村的余家找到人了。
今儿看到柳星辰,让她突然起了心思,或许自己这桩生意,还没完全黄。
“余婆婆,在忙啊?”在田间走了许久,她终于找到余家两人。
余老婆子一抬头,见是张氏美,露出一口缺牙,问:“张寡fu,有事吗?”
“没事。”张氏美做为难状,面容欲言又止,她说,“刚刚我看修路的回来了,你家那位,怎么不见来田里帮忙?”
余老婆子多精明一人,她一看张氏美那脸,就知道不对。
她从田里几步走出来,拉着张氏美到一旁,低声问:“是不是星辰出了啥事?”
张氏美低声把柳星辰从李淑英院子走出来的事,说了一遍。
还说:“婆婆,柳星辰几个月在外边修路,这一回到村子,不先回家,转头就去找李淑英,怕是”
余老婆子笑起来,道:“星辰这娃以前是李寡fu救的,常去走动走动,正常!老婆子还以为啥事!”
话说完,她一转身走进田里,脸上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