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壮躲在后边，根本不敢向前，他害怕王成才道出真相，自己现在身处老王家，好几条壮汉在旁边呢。

但是，王成才还是看到了张大壮，他嘴角微微一笑，说：“大壮哥，你来了。”

张大壮腿肚子一抖，知道逃不过去，埋头向前一步，抿嘴道：“成才弟，手好点了吗？”

“好多了。”王成才像是不记得先前发生的一幕，脸色丝毫变化没有。

王成才当然不是记不起，而是心中有自己的主意，他不想家里和张大壮一家发生矛盾。

虽然老王年轻时，没娶着陈玉芳，还被张德旺打了一顿，从此不再来往。

但王成才小时候经常跑去找张大壮玩，他不喜欢和哥哥玩耍，就喜欢张大壮这人。

这喜欢不是普通的喜欢，而是真喜欢那种。

张大壮比他大5岁，时常带他去山里捉蛇，王成才自小怕蛇，每次张大壮逮着蛇，他都哭喊着跑开，叫不要过来。

张大壮就喜欢捉弄这个同村小弟弟，常常把人按地上，蛇塞进裤裆里。

王成才13岁那年夏天，山里临水河泛滥，把菊花村淹了。

当时村里人都往山上跑，他也跟着一家人逃难。

上了山，菊花村的人挤在一个破庙中，所谓年少无忧，大人都在唉声叹气，小孩子却是继续玩闹。

那晚，王成才和张大壮睡在一起，夜里，王成才尿急，跑到破庙外嘘嘘。

尿完回去睡觉时，张大壮突然神秘一笑，拉着王成才的手，放到自己小鸟处，说自己逮了一条蛇，问他怕不怕？

王成才已经13岁了，哪里不知道手里摸了个什么东西呢？他第一次呼吸急促，面红耳赤，下边有了青春期反应。

从那次之后，他就喜欢上了张大壮。

但逐渐成年的他，也是明白，这种喜欢，只能偷偷喜欢，不能摆在明处，加上张大壮没有那方面嗜好，他只得菊花一朵，开在悬崖！

“娘，儿子记住了！”张大壮长出一口气，咧嘴笑起来。

“行了。”陈玉芳叹息一声，道，“今晚你还出去躲，天亮了回家来，到时候跟着柳星辰一起去老王家。”

“好，好”张大壮如释重负，一跳脚没入黑暗中。

他刚没几步，天上又响起雷声，这次比起刚刚还要来得大，噼里啪啦就好像放炮一样。

“要下雨了！”他嘀咕一句，准备去山里找个山洞过一晚。

小屋里，柳星辰和风晴雪二次大战，两人在床上乱滚，如胶似漆，一张大嘴和小嘴，每次分开不到3秒，很快便重叠。

天空蒙蒙亮时，伴随着村中鸡鸣声，两人沉沉瘫倒在大床上。

小屋里已经快没法呼吸了，床单完全湿透，腥味异常浓烈。

风晴雪强忍着疲惫的身子，一瘸一拐开了窗户，她穿上衣服，脸上遗留着昨夜疯狂未退去的红晕。

来到院子，她打水洗了身体，紧接着走到院门处，轻轻敲打几声。

陈玉芳听见声音，从外边开了门走进来，一看儿媳妇眼神躲闪，忙说：“去睡会儿吧，该累了，我去做饭。”

“不累。”风晴雪低下头，低声道，“婆婆，你去睡吧，你也一宿没合眼。”

说完，她就往厨房走去。

陈玉芳盯着儿媳妇两条腿，看站都站不稳，哪里还能进厨房呢？

她快步走上去，强拉着风晴雪去了自己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站外边佯装生气，说：“叫你睡就听话，婆婆还不懂你昨晚受的苦吗？”

风晴雪卷缩在被子中，眼泪沉浮，觉得一切是值得的。

上午太阳老高的时候，柳星辰才幽幽醒来，他鼻子努力嗅了嗅，发现床单已经被换过了，这会儿已经没有腥香。

穿好衣服走出去，院子水井旁，陈玉芳正在搓着床单。

她看到柳星辰醒来，笑道：“起床了？早饭在锅里，我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