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抱歉。”刘远想也不想地说道,“咱们的目标不一致,合作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他喜欢斩草除根,丘子虚不过只是京公子的一条狗而已,就算杀死一个丘子虚,还有会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更多的丘子虚。
只要京公子不死,这个问题就始终无法彻底解决。
江别缺并不意外,只是淡淡地说道:“稍后我会让人把有关京公子的资料送来,等到刘先生看完,应该就会理解我。”
理解你的软弱?刘远冷笑不已。
可江别缺没给刘远讽刺他的机会,说完这番话,就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
陈家。
“什么?”陈永年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欣喜,看着刘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光不出溜的美女,“小刘,你终于要学我们陈氏一脉太极了?”
“爷爷,矜持矜持。”陈曦儿坐在一旁,对陈永年如此激烈的反应很是无语。
拜师学艺这种事,高兴的都是徒弟,怎么轮到他们家,情况就变成徒弟一脸淡定,师傅欣喜若狂了呢?
当然,更让她想不通的是,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刘远这混蛋还一脸地坚决,怎么才过去没一会儿,就主动上门要学习太极了呢?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刘远也是有些无语,这陈老头儿,反应也实在是太热情了。
陈永年对陈曦儿的话置若罔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两行浊泪从眼眶流出,声情并茂道:“上天对我陈氏一脉不薄啊。”
“……”
刘远顿时满脸黑线,瞧着这老头儿的模样,他怎么忽然有点怀疑,自己学习陈氏太极,是不是太冲动了一点?
江别缺在说到瞧不起人的时候,不会给人一种装逼的感觉,反而会让人觉得他很真诚。
就像是那些被他瞧不起的人,本身就没有什么资格让人瞧得起一样。
“那江大少就能看得起我这个上门女婿,吃软饭的小白脸?”刘远没想到江别缺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下后,笑呵呵地问道。
江别缺道:“刘先生不必妄自菲薄,其实我很清楚,刘先生没有表面这么简单,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林家主之所以能康复,恐怕还跟刘先生有关吧。”
刘远暗暗点头,这江别缺是个聪明的人,同样,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之前自己倒是有点小看这位江家大少了。
“更何况,刘先生能脸不红气不喘地承认,自己是个吃软饭的人。”江别缺又道,“仅从这一点上来看,也能看出刘先生不简单。”
刘远:“……”
麻批的,这是在夸哥们儿,还是在骂哥们儿呢?
“不知江大少想谈些什么?”刘远颇为好奇地问道。其实想对付京公子,眼下,他也需要一个合作的对象。
原本最好的合作对象,自然就是林之栋,但可惜的是,林之栋已经被京公子的权势吓破了胆,从这一点上来看,也难怪将别缺看不起林之栋,就连刘远都觉得他这位老丈人,实在是太怂了点。
江别缺直言不讳道:“这次跟随京公子前往临江的,只有丘子虚一人,但仅这一人,就极难对付。”
刘远暗暗点头,就连他都觉得丘子虚很棘手,便问道:“你是想让我帮你解决丘子虚?”
江别缺没立即说话,而是看了刘远好一会儿,才说道:“刘先生,尽管我觉得你不简单,但你想单独对付丘子虚,未免有些自大了。”
刘远:“……”
他的脸上顿时一黑,这位江大少说话可真够不客气的。
“我之前曾和丘子虚交过手,仅凭我一人,无法杀死他。”江别缺没注意到刘远发黑的脸,平静地说道,“所以我需要和刘先生联手。”
“你和他交过手?”刘远神色微微一变,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着江别缺,自始至终,他就没想过,江别缺会是一名武者。
或者说,刘远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二代们,也就没正眼瞧过他们。
可即便此时,刘远认认真真地打量着江别缺,仍看不出他是一名武者,便道:“江大少不是在开玩笑?你连一名武者都不是,有什么资格和丘子虚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