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顾乔喃喃,眼底的光暗淡了下去,“没有了”
时安送给她的项链没有了。
“够了!——”薄砚祁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了顾乔的手腕,看着女人白皙的手上满是污渍,为了一个男人给的项链,她当他不存在吗?
一次次的挑战他的容忍他的底线!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就是半拖半抱着她往楼梯上走,他走的快,女人步伐踉跄,将她带到卧室里面,他去了盥洗室拿了一块毛巾打湿了热水,走回来冷着脸擦着她的手。
直到这一双手被擦的干净,男人丢了毛巾,俯身看着她,“现在,闹够了吗?”
他看着女人脸颊上的泪水,眉心跳动着,压着心头的火,“你要是喜欢手链,我可以给你买一百条一千条,对别的男人送的东西这么上心,你当我是死的吗?冷思薇,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薄砚祁的太太!”
顾乔缓缓的抬起脸,她看着男人盛怒的脸,“我的身份是什么”她哽咽却清晰的开口,“你说过,让我用口给你做,我做了,你答应过我把项链给我的”
他沉默着,沉默的看着顾乔,胸口的怒火几乎要把他的一切都燃烧掉,愤怒充斥着每一根神经,眼底是死寂一般的平静,只有薄砚祁自己知道,他整个人仿佛处于爆炸的边缘。
因为这个女人。
因为这个女人这般的在乎别的男人送给她的东西,娶了这个女人这一段时间,这是冷思薇第一次这么抗拒他,这么的哀求自己,他提出在生理期要她让她用嘴满足自己这种要求她都答应,就因为那个历家小少爷送的一条项链。
他低头发狠一样的吻住她,把她压在床上,欲望分明但是他并没有打算碰她,只是吻着她,狂风暴雨一般的吻着她的唇。
手指掐住了她的肩膀,眼底是阴郁缠绵的黑色。
他恨极了这个女人!
顾乔挣扎着,她的项链被薄砚祁给丢掉了,时安送给她最后的东西!他怎么可以这样!她奋力的拍打着他的胸口想要推开他,咬着他的舌,他吻得更狠更凶,她的手指不颤抖着,将床头柜上的东西都拂了下去,摸到了床头上放着的一把水果刀
几乎只是在一瞬间。
薄砚祁一怔,感官传来分明的疼痛,黑色的眼眸仿佛被滴了一滴浓郁的墨汁,蔓延开来,他松开了顾乔,薄唇张合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出声,只是紧紧的看着顾乔的脸。
顾乔仿佛清醒了一般,手指一颤,带着血的水果刀掉落到了淡蓝色的床单上,血迹迅速的晕染开。
病房里面安安静静的。
开着一盏昏黄的灯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躺在床上的女人翻了一个身,模糊的睁开双眼,思绪并不清明,只不过因为小腹的疼痛而从昏睡中被迫的醒过来,漆黑如墨的发丝被汗水打湿,几缕贴在脸上。
苍白的眉心皱着。
一只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接着什么东西塞进了她的嘴里,有苦涩在唇齿间蔓延着,她下意识的往外抗拒着。
接着是温热的水。
她思绪模糊,只是觉得腹部很疼,疼的从昏睡中醒过来但是又累又困想要继续睡,偏偏有人给她喂着什么很苦涩的东西。
她不想吃。
穿着西装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病床边,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扣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开嘴,药片被她吐了出来,水流沿着女人的唇角逸出来。
他松开手,出去找护士又要了一片止痛药,折回病房,将药片放进了她的嘴里,喂了一口水,不等女人把药片吐出来,低头,满目银质,堵住了她的唇瓣。
等到她喉咙滚动了一下,吞了药片,薄砚祁才松开她,附有一层薄茧的手摩挲着女人的唇瓣,眸光忽明忽暗。
——
顾乔是下午醒过来的。
她仿佛做了一个冗长而苦涩的梦。
浑身疲倦。
她伸手摸了摸脖颈的位置,瞬间的清明起来,她坐起身,对了她的项链,时安留给她最后的东西,她的项链被他扔了。
扔到了垃圾桶里。
下一秒,顾乔下了床,鞋也来不及穿,快速的往病房外面走。
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