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第一次进这衙门,听闻见了县老爷要先下跪,礼多人不怪,先跪了再说。
“堂下何人?”县老爷发问。
李萍结结巴巴的回道:“回县老爷,民女李萍,平泉村人士……”
“你击的鼓?”
“正是民女。”
“你可有冤情?”
“民女没有冤情。”
“那你可有债务?”
“民女没有债务。”
“没有债务,没有冤情,那你如何击鼓?”
“民女,民女……民女是状告平泉百姓村民的,他们烧了北地杨家宅子,至使杨家全家被烧惨死……”李萍说着就哭了起来,对了,张氏和两个孩子还在杨家住着呢,这下可更惨了,整整七条人命啊!
“什么?你说北地杨家被人烧成了灰烬?”
“正是,县老爷,民女不敢期满您,不信您让人前去一探便知。”李萍说道,七条人命,太可怜了,此刻杨家就剩小杰一人了,也是亏得小杰在牢中,否则也免不了被烧死了。
堂上的人一听可都震惊了,就知道杨俊杰的案子不是一般,若是往常,两天就能结案,可如今杨俊杰的案子都拖了几天了,如今杨雪晴一家也都遇难,只怕是这杨家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县老爷心里明白,但他不能明说,便暗暗想到,要赶紧找个理由,好把杨俊杰给处决了,否者只怕他会麻烦上门了。
才刚刚这样想过,就见师爷匆匆从偏殿跑来,在其耳边低于一句。
县老爷一听更是骇人,慌忙说道:“那个,堂下李萍,这无缘无故的可不要冤枉了人,你说是村民放火,可有证据?”
“没有。”李萍摇头,她早上起来到了北地就看到满地灰烬,怎么可能知道是谁放的火?
也不知道是何时下起了雨,无尽的黑暗中,大雨滂沱,北地那烧成灰烬的宅院,也在雨中一点一点消散,很快天亮,雨后的阳光很柔和,雨后的空气很清新,雨后的人们也是心情舒畅。
只是待李萍如以往一般来到北地,看到那些灰烬,她当场就愣住了。
“怎么,怎么会成这样了?”
“雪晴呢?”
“雪晴!”
院子都成这样了,人怎么还会活着?
李萍掩口痛哭,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了这个样子?
前来看病的村民也见了,也都大吃一惊,那全村最大的宅院,怎么说没就没了?
“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吧?看这么大的火,烧成这样,肯定不是厨房忘了熄火。”百姓议论着。
“我觉得也是,厨房没熄火是烧不成这样的,那年我家也走火过一次,也就是厨房烧着了,别的屋子都没事的。”
“可不!那次我也见了,而且夜里下那么大的雨,厨房走火烧不成这样的,这定然是有人故意的。”
“那么大的火,估计人都没了。”
“都烧成一把灰了。”
“可怜啊,这一家也真是够倒霉的了。”
“唉,这院子还不到一年吧?这一家人也没享几天福呢。”
“都说了这北地不吉利的!”
“是,不吉利,你看这都出了多少事了?小杰下毒被抓了,连累玉秀一家也都住了牢房,这还没两天了,这院子也没了,就连这一家人也一下子没了四个,剩下小杰那一个,估计也要被处决了。”
“一家人都要死绝了,真是可怜啊。”
“这北地,咱们以后也少来吧,太邪门了,至少他们一家搬了这里,杨家就没顺利过,还记得范氏的事吗?说没就没了,也是倒了霉。”
李萍听着,心里气愤不已,“是有人放火,这跟北地吉利不吉利有什么关系?这两者完全扯不上一点关系的!这只关乎与外界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