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不是他们下的毒?”严谨不温不火的反问道。
其实,在北地院子住了一个多月,杨家一家人都是什么秉性,他岂能看不出来?
杨俊杰品行敦厚,虽偶有些小聪明,但绝无害人之心,若是说杨俊杰下了毒,那他自然是不信的。
但他是看明白了一点,这姓李的小芝麻官,该收拾东西回家养老了!
严谨转身离开,天长卿跟上,知道这严谨是要上书给宫里了。
两人心知杨俊杰被带下去免不了要用刑,便唤了暗卫前去阻止。
大堂的偏殿,两个衙役正将杨俊杰按在上凳之上,杨俊杰挣扎了几下,怒视两人,“你们衙门的人都是这样不讲理的吗?”
“讲理?我们是衙役,又不是大老爷,大老爷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何须理?更何况,就你这样下毒残害百姓之人,也配说一个理字?”
“哼,废话什么?打了再说!”另一个衙役也说道。
语罢,他扬起手中木棍就是一棍。
“啊!”
这一棍正打在杨俊杰的后腰,杨俊杰不过才十二三,上次进大牢就不曾被用刑,刚才还想着这次应该也不会的。
但这一棍子下来,疼的他一头冷汗,手和脚顿时也都哆嗦起来,“你们这说要屈打成招?”
两个衙役对视一笑,“屈打成招?你们这些狡猾的犯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好认罪不就行了?为何非要等被用刑了才认罪?”
“这不是凭白多受罪吗?”
“就是,我哥俩也是曾受过你杨家的好处的,你速速认罪,如此也省了些皮肉苦。”
“不是我,我如何认罪?”
“还嘴硬?”
语罢又是一棍子落下。
杨俊杰这次没大叫出声,他忍了,咬着牙,将这一棍子狠狠的忍了下来。
“还不认罪?唉,我哥俩原本也是真心想帮你的,只要你认了罪,我二人就帮你跟县老爷说说情从轻处罚了便是,可你这……”
前几天县老爷还命人去鱼米之乡买了几罐子罐头,当时还把她好一番的夸奖,玉秀知道是县老爷要买的,因而没算钱白送了他。
这才几天?这县老爷就翻脸不认人了,就在今早,竟然让几个衙役去砸了鱼米之乡,还将她给抓了起来。
她挨了打受了刑倒也不说什么了,可她父母错在哪里?竟然也被抓了。
“啪!”
闻言,县老爷将惊堂木狠狠的一拍,“休要乱说!”
她这话什么意思?意思是他这县衙的大老爷也跟着掺和下毒的案子了?
“民女没有乱说,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要民女认罪,也要有证据才行,这样没凭没据的,民女不服!”
“草民也不服!”
杨俊杰泪眼模糊,玉秀受刑了,这若是让他姐知道了,那还不得自责死?
“不服?”县老爷嗤笑,“来人,证据!”
“是!”
衙役得令,转身搬了几个罐子回来了,罐子往堂上一放,然后便到一旁候着了。
杨俊杰看着眼前的罐子,双手颤着打开了,顿时一丝清甜的问道传出,嗯,这是自家生产的罐头,没错。
“这罐头你可认得?”
“自然认得。”这罐子,这味道,是他家生产的没错。
“哼!好一个刁民!镇上百姓所患痢疾均是吃了你这罐头得来的,如今证据就在这里,你还不认罪?”
杨俊杰诧异,“这怎么可能?”
“还不速速招来?”
杨俊杰无奈至极,真的不是他,他什么都不知道,这要让他怎么招?招什么?
县老爷见他顽固,又是一声惊堂木,转而命人将他拉了下去。
“你二人狼狈为奸,下毒毒害我镇中百姓上百余人,至死三人,还死不认罪!”
你说像这样的,不打你打谁?县老爷在心中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