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小凡渗着血珠子的巴掌,林阿梅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软白的手掌抓着手边儿的门把,一副陈小凡再向前一步就关门拒客的架势。
“俺爹不是给你两百块钱说媒钱吗?”
陈小凡冷冷的眼珠子冲着林阿梅精致的鼻尖扫了一眼,没等眼神儿落到那张诱人紧俏的红唇上,手上的巴掌已经捏成了个拳头:
“俺不找你说媒了,把钱还俺,俺回去就跟俺爹说清楚,这媒人俺不托了还不成吗?俺七尺长的汉子还怕找不着老婆?缺了你这凉拌店,俺照样吃凉菜,还钱!”
“还钱?”
林阿梅一听陈小凡这要求,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顿时泛起了一股苦意。
俺现在哪有钱给你还啊。
命苦的林阿梅自然不可能告诉陈小凡自个儿已经断炊的事实,多年的经验让她如霜般的苦意很快从眼前消失。
勾起足以迷死一村人的笑意,林阿梅伸手一推手上的门板,抬手对着陈小凡打了个揖干笑道:
“小凡啊,你说这话岂不是外气了?俺们家大狗活着的时候跟你爹可亲了,咱们都是一个村儿的,弄得这么生分干啥?来进屋说,嫂子不说怕你出去被村里的碎嘴婆娘说不是嘛,你也知道支书家的闺女那事儿,现在在村里穿的可欢腾了!”
“明人不做暗事,俺陈小凡没干就是没干。”
兴哉哉地伸手一扶屈膝的林阿梅,陈小凡伸手一把就抓住了林阿梅白葱根儿一样的手掌,轻轻的摩擦一下,紧跟着就迈步进到了林阿梅家的院子里:
“嫂子,给俺弄碗水洗洗干净吧。”
“没问题,你等嫂子给你弄碗凉白开洗洗,省的感染了!”
“嫂子你想的真周到!”
刺眼的白光仿佛一层明沙,透过有些发灰的窗户直直地照在林阿梅吹弹可破的嫩白肌肤上,看在已经痴呆般的陈小凡的眼中,仿佛给这个标致女人的脸上打上了圣光一般。
那洁白的肌肤反射着打在脸上的阳光,微微转头,羊脂玉一样的脸蛋儿上便浮现出一抹自然的腮红来,让人看了仿佛剥皮的蜜桃一样嫩。
顺着那高耸的鼻梁向上看,陈小凡发现平日里爱吹牛的老哥这回可真没胡扯,那双涌泉般深邃的双眼只是轻轻一抬,撇开眼帘般的双眸便像是清透的美玉一样,黑亮的玛瑙色中透着无尽的诱惑,只是一眼就能让整个人陷进去。
贪婪地舔着嘴唇,陈小凡自己的脖子像噙食的长颈鹿一样向着前面伸着,伸着,仿佛要伸到这女人的脸前头才罢休。
“刺!”的一下,陈小凡原本失神的身躯顿时一绷,一滴暖红的献血顿时顺着陈小凡的手心儿流了下来。
暖红的鲜血流淌在紫青色的玻璃片上,如同一抹黑褐色的颜料缓慢地流淌下来。
“啊!”剧烈的刺痛让陈小凡忍不住尖叫出声,整个人如同被狗熊掰下的玉米棒子一样,还没来得及抓住流血的手心儿就直接摔在了身后的地上。
“谁!”迟钝的惊叫声很快从院墙里传来,正在洗碗的林阿梅手忙脚乱地扔下锅里的瓷碗,转身冲到院里,伸手从窗台上一把抓过早就准备好的镰刀,踩着脚下的粉凉鞋像疯了一样冲到了大门口:
“谁!谁在外面,不出来俺就给派出所打电话,俺家有电话线!”
“你家有个头的电话线啊,蒙谁呢。”
正抓着手心儿难受呢,陈小凡一听这虚张声势的叫嚷声一个忍不住就笑出了声,转身捂着手心上的血道子走到柳条门后面,冲着门后不再言语的林阿梅苦笑道:
“阿梅嫂子,是俺啊,俺是陈小凡,是俺爹陈老根儿让俺过来找你哩!”
“找俺用得着爬墙头啊,谁教你这不正经的法子哩!你个小兔崽子才多大啊都会爬墙头了!”
抓着手上的铁镰刀长舒了一口气,知道没啥危险的林阿梅这才有些恼火的转过身去,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衣裳,两只手压在波涛汹涌的胸口上对着门外的陈小凡喊道:
“既然是小凡,那就转过身儿来让俺看看吧。”
“在这儿啊?”
陈小凡一听这话,顿时皱紧了眉头,抓着手上的左手冲着门后的林阿梅苦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