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郭晓梅,陈小凡刚到家热腾腾的饭菜就端上了桌。
眼瞅着自个儿的养儿子在饭桌上吃的喷香,陈老根的眼里全是欣慰。
等陈小凡吃得差不多了,陈老根放下碗筷,伸手往兜里一抓,将一个纸包放在了陈小凡的面前。
“哥,这是?”
“这是硫磺粉,俺从南坡地的老王头那儿弄来的。”陈老根嘿嘿一笑,一脸严肃地对着陈小凡说道,“小凡啊,这打狼的事儿你可别逞能,让他们上!真要是狼狗子欺上了身子,用这东西往狼狗子眼前头一撒,多少管点用!”
“中!俺知道了!”陈小凡一听是这用,心里顿时有些感动,“哥,你放心,俺肯定不逞能!”
“那就行!”陈老根满意地点点头,扭头冲着正在收拾碗筷的马兰花一招手,“当家的,去把俺给小凡准备的东西拿来!”
“诶!”平日里喜欢吵嘴的马兰花二话不说,放下碗筷转身就进到了里屋。
“嫂子,这是啥?”陈小凡看着马兰花从屋里拿来的竹筐子,顿时傻了眼。
“都是家伙事儿,你带上,防身!”马兰花闻言一笑,伸手把一把磨得锃亮的开山刀往陈小凡的身上一挂,紧跟着又把一把磨开了口子的镰刀递到了陈小凡的手上,“年轻的时候俺也跟俺大伯上山打过黄狗子(黄鼠狼),这东西用的最顺手了!”
“好!俺带着!”陈小凡乖乖地点点头,那边儿的噜噜又傻乎乎地把一件羊皮袄子背了过来,“哥,这是俺爹给你咧!”
“哥!这大夏天的你要把俺捂死啊!”陈小凡一看那厚墩墩的羊皮袄,再看看自己挂了一身的零件儿实在是忍不住了,“狼狗子见了落单的敢上,俺们一大群人呢!没事儿!”
“没事儿个求蛋!穿上!”
“不穿!”
“穿上!”
“不穿!”
“当家咧!小凡真大的人了,大夏天穿皮袄子出门,你也不怕村里人笑话!”
“就是!”
“那不穿了!东西拿好,别逞能!”
“好!”
好说歹说,陈小凡总算是穿着长袖出了门,挂了一身的镰刀砍刀跟个卖刀的货郎一样顶着天边的明月穿行在村子里。
眼看着今晚上领队的人来了,村口端着饭碗儿唠嗑的乡亲们顿时议论起来了,一个个就跟端这饭碗的花兔子一样,畏畏缩缩地睁着眼睛冲着陈小凡投来羡慕和鄙夷的目光。
知道这群人是吃不到豆腐嫌豆酸,陈小凡也没跟他们一般见识,挎着一身的装备就到了村里的治保室。
刚到治保室,陈小凡就遇到了提前过来的赵豁子,两个人打了个招呼还没说上话,那头的孙黑子已经带着一把切面刀到了门口。
“你咋来了?”赵豁子一看孙黑子挎着药箱的打扮,顿时皱了皱眉眉头。
陈小凡随口那么一解释,赵豁子也就释然了。
“还是咱小凡想的地道,这缺个大夫是不行!”赵豁子捻着胡子满意地点点头,看陈小凡的眼神也越发的顺眼了。
剩下的人陆陆续续地过来了,一看孙黑子也来了,纷纷露出惊讶的目光。
不过经过赵豁子的一解释,众人的心里顿时舒坦多了,连和孙黑子不对付的孙狗蛋听了这话,都觉得在理。
毕竟是玩命的活,谁也不想早点死不是?
这头的队伍逐渐齐活了,那头的马福全也带着两把铁镰刀带着马三傻子到了。
刚把自个儿的亲儿子介绍给打狼队的人,马福全手上的烟还没拆开一道缝,屋外头忽然传来了一声汽车的鸣笛声。
“小凡啊!来认识认识俺家成林!”裴大河洪亮的嗓音猛地传来,陈小凡刚定下眼,就看到一个穿着花裤子的小子被裴大河像拽笨驴一样拽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