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踹上房门,陈小凡掀开画册里面最风骚的一页,扒下裤子冲着这骚娘们就拾掇了起来。
可是这不拾掇还好,等陈小凡的爪子真碰了上去,原本精神还不错的小弟弟竟然缩了回去,就像是个王八头看到了刀子一样,怎么弄都弄不起来。
“俺真的不行了?”呆呆地放下自己脏兮兮的手,陈小凡猛地合上眼前的画册,低头看了一眼这不争气的鬼东西,踉跄着坐在地上,使劲儿摇着脑袋。
“不成了,俺真的不成了,俺得去医院,对,去找大夫!”陈小凡魔怔一般的站起身来,推开窝棚门揣着几十块钱就要往山下赶。
赶到一半儿,陈小凡猛地停下了步子,远远地望了一眼孙黑子家的大门,不觉得惆怅了起来。
且不说这孙黑子到底能不能弄得好这毛病,单单是俺这毛病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了,这要是传出去……俺他娘的还怎么讨老婆啊?
稻田村可是不比别的地方,这村里的娘们嘴碎得就像是豆腐渣一样,随便一点儿破事儿就能让她们穿得神乎其神的,自己这毛病要是让人知道了?谁家的闺女还会嫁给俺啊?
再说了,孙黑子那兽医出身的手艺要是能治好俺这毛病才见了鬼了?光看看郭晓梅洗澡的时候忍不住哼凝的样子,陈小凡就能断定孙黑子也不是个什么好身板,让他给自个儿看病,那才是找鬼拿药方——寻死呢。
那就得去县城的大医院看看喽?
陈小凡低头看着自己软趴趴的身子骨,直接就把满是熟人的乡卫生院给排除了。
可是到县城那可得一天的时间呢,而且得花多少钱啊?
一想到陈老根没日没夜干活儿供自己上了这么多年的学,再想想噜噜还那么小,啥啥都要花钱,陈小凡真的不好意思再给老哥张嘴要钱了。
况且这理由,自己也开不了口不是?
“妈的!回去!”对着土沿子狠狠地跺了一脚,陈小凡一咬牙,转身哼哧哼哧地就上了山。
回到窝棚里,陈小凡也没闲着,既然是遇到鬼出的毛病,那就得问问神了。
从泡菜缸子下面抓出了脏兮兮的《麻衣神相》,陈小凡抓着地头的碎草对着空中打了一个爻,对着《麻衣神相》猛地一对,陈小凡的精神头顿时就回来了。
“娘希匹的,果然是流年不利啊,老子还是别去糟蹋钱了,过两天运气好了,俺再去找春兰婶子拾掇拾掇去……”
三更半夜,矿坑上刮起的风呜呜咋咋地吹在陈小凡的身上,吹干了他一头的热汗。
没精打采地回到了棚子里,陈小凡像个斗败的公鸡一样,一屁股坐在自家的凉席上,看着四周黑咕隆咚的样子心里直发憷。
“俺这到底是咋了?”冲着四周的黑暗直嚷嚷,陈小凡一脸失落地撑起身子,摸索着点亮了头顶的煤油灯,就着昏黄的灯光扒下裤子,对着自己身下的小九九摸了起来。
“这还是没反应啊。”冲着自己的小九九整了半天,陈小凡算是彻底放弃了。
“难不成是今天太累了?”陈小凡心想着,转身躺在了凉席上。
冰凉的凉席让陈小凡冷静了下来,默默地想了想今天在坟包上看到的东西,陈小凡冲着煤油灯的方向挥了挥手,忍不住坐起身来,低喝一声,“不成!俺陈小凡不能这么完蛋了。”
心中一念至此,陈小凡哪里还有心思再睡觉,就着自家的煤油灯,陈小凡走到门口的柜子前面,胡乱地掀开这个破木柜子,伸手扒开开里面的衣服褥子,从下面的夹缝里面拽出来了一本多年珍藏的宝贝。
这可是陈小凡在学校外面的汽车站门口花了五块钱买来的呢,虽然只有薄薄的十几页,但是却让学生时代的陈小凡不至于晚上寂寞得睡不着。
翻开宝贝似的画册,陈小凡就着煤油灯趴在凉席上忍不住又来了一次,可是平日里能让自己那东西杵得老高老高的画册今天就像是失了灵一样,不管陈小凡翻开的画册多暴露,里面的娘们看起来多风骚,可是自己就是没办法硬起来,甚至还有点儿越弄越小的趋势。
俺难不成要成太监了?
陈小凡的心里一阵发苦,可是看着自己越来越小的小弟弟,手上却不敢再动了,只能失落地扔掉手上的画册,一个起身灭掉了头顶的煤油灯,翻身裹着条毯子躺在凉席上:“肯定是因为俺太累了,对!就是太累了,今天还喝了酒,还看了姗姗的大乃子,肯定是精力消耗的太狠了,坟包都那么远了,不会上俺的身子的。”
冲着自己自我催眠着,窝棚里忽然泛起了一阵凉风,陈小凡舒舒坦坦地在凉席上摆了个“大”字,仰面朝天地打起了呼噜。
呼呼噜噜地睡着了,陈小凡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浸在了水里一样,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
睡梦中,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从昨晚的那个坟包里钻了出来,青面獠牙黑漆漆的一大坨,就像是个成精的野猪一样,更可怕的是,陈小凡好像还在那怪物的头顶上看到了一撮白色的毛毛。
白毛毛朝着下面提溜这,一张血盆大口仿佛要把自己吞了一样,自己一个劲儿的朝着高粱地里跑,可是不管自己跑到那,身后的怪物就是不停地追着自己,仿佛不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就没完了一样。
“别弄俺了!”陈小凡惊叫一声,嘭地一下从凉席上坐了起来。
身下,一大片热汗浸湿了凉席,热乎乎的空气让陈小凡感觉喉咙一阵发干。
“妈的,是个噩梦了。”陈小凡伸手擦了把汗水,朦朦胧胧地好像看到外面的天空似乎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