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可以啊,以前没来过呢。
抓了一把手上红色的毛爷爷,陈小凡觉得自己的底气足了不少,悄然走到小房子门口,轻轻的伸手一拉眼前的推拉门。
一个打扮入时的骚娘们就坐在里面,红红的眼珠子上面画着黑漆漆的眼影,就像是个夜叉一样,两条白大腿露在外面,翘生生的屁股坐在粉红色的沙发上,正抓着个手机不知道在看啥呢。
“那个……我理发。”看了一眼这头发卷着跟个麻花卷一样的娘们,陈小凡的眼睛不觉得瞟了一眼这娘们胸口白花花的一片,那挤出来的事业线上好像还有一片粉红粉红的印子,上面还贴了个亮晶晶的水钻珠子。
“理发?”正在玩手机的娘们猛地一抬头,看了一眼陈小凡那鸡窝一样的脑袋,顿时一皱眉,想要说什么,身后的木门忽然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一脸精明的锥子脸。
“你是谁啊?”女人抬眼对着玩手机的娘们点了点头,那娘们起身扭着黑皮裙下面的大屁股就走进了屋里。
“我是陈老根家的老大啊,您是?”
“我就是陈安娜!”双手摆在胸口上,陈安娜的目光微微一冷,看着陈小凡的目光充满了玩味。
陈安娜?
陈小凡看了一眼锥子脸那骚狐狸一样的眼睛,陈小凡微微一愣,隐约记起自己好像听说过这个娘们的大名。
我靠,这不是被老哥抓着扁担差点儿打成残废的娘们吗?
陈小凡心头一紧,朝着木门的方向猛地一瞅,伸手抓着房门就要往外跑,“对不起,打扰了……”
抓着两个烂草包裹着的中药出了孙黑子家的大门,陈小凡像个打妓院门口走过的瓜娃子一样,一步三回头地往回看着,就等着郭晓梅那迷人的身段儿能从黑漆漆的大门里面走出来,让自己看一眼。
只可惜陈小凡的醉鬼眼是白瞅着酒招子了,哪怕是一个踉跄差点儿一脚揣进魏老汉门口堆肥的大粪坑里,陈小凡也没看到郭晓梅从自家屋里走出来。
带着满心的遗憾骂了句常年在自家门口堆肥的魏老汉,陈小凡黯然地皱着那张可怜巴巴的小脸,像是被小母狗拒绝的小花狗一样踱着步子弯着腰,捂着肚子像个痨病鬼一样朝着坡上的烂窝棚走去。
回到窝棚用铲子就地挖了个土灶,陈小凡抓着个铁锅熬了一小锅中药,就着搪瓷碗把土腥味十足的苦药汁猛地灌进肚子里,这三两口下去肚子里顿时像着了火一样,火热热的弄的陈小凡脸上一阵虚汗,等到他爬进窝棚里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刺眼的日头发出火辣辣的光芒,一阵饭香味从外面涌了过来。
感觉自己的肚子果然不疼了,陈小凡猛地一掀毛巾被,踢踏着破凉鞋刚从棚子里走出来,就看到一双新刮刮的皮凉鞋不知道怎么地就放在了自家棚子门口。
跟着皮凉鞋放下来的还有送饭的小篮子,陈小凡呆呆地朝着山坡下一望,陈老根已经背着手走到了半山腰,看来是没好意思打扰自己睡觉。
“哥!这鞋是啥意思啊?”抓起地上的皮凉鞋冲到了鸡窝墙外面,陈小凡望着远处陈老根那微微佝偻的背影不觉得心中一暖。
“啥意思?叫你穿呢啥意思!今晚上去给人家行礼也不看看你那鸡窝脑袋啥形象!给老子去理理发去!”回头冲着山坡上的陈小凡吆喝一声,陈老根呼扇了一下大手,喝道,“吃完了把篮子给你嫂子送回去,俺去乡里看看树苗!”
说完,陈老根也不管陈小凡的眼睛湿润了,拽着那条都快穿线的裤腰带就下了山。
看着老哥苍老的背影,陈小凡的心头不觉得咚咚跳了起来,回去就着铝饭盒风卷残云般的吃完了午餐,紧跟着又给自己熬了一副中药灌进了肚子里,就着缸里的清水给饭盒洗干净,放回小篮子里就抓着篮子下了山。
回到家里把装着饭盒的小篮子递给了正准备午睡的马兰花,陈小凡刚要出门,就听到刺啦一声,村口不远处的大喇叭滴地一声就响了起来。
“谁家又要娶媳妇了?”陈小凡一听这声音,顿时一阵好奇,还没多想呢,裴大河那破锣一样亮堂的声音就从大喇叭里面传了出来。
“我说这个稻田村的乡亲们啊,大家吃了晌午饭了吧?吃木吃都没关系,听俺裴书给恁们唠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