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买他们的人,无非就给了他们二十两的白银而已,加上对方的这个计谋一出来,还能解决他们最想解决抛弃的人,是以他们如何不愿意?
刚才的时候,判决下来了,县令大人判处被告赔偿他们五十两白银,就因为这五十两,所以在安羽宁第一次喊出,给他们的收买翻倍的时候,他们心里是在犹豫的。
犹豫的原因嘛,自然是很简单,翻倍了也只有四十两,比起五十两可还少了十两银子呢,这笔账自然不合算。
可眼下,要是自己一口回绝的放弃了,撤诉了,按照当下这样的情势来看,这位县令大人会不会维持判决?这可很难说,万一县令要是改判了,刚刚说的那五十两的补偿银子,可不就打水漂了吗?
是以,他们犹豫不定了。
能被收买干这样缺德事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两相权衡下,他们自然是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结果不是么?
而正是他们的犹豫,当安羽宁当场再次以重利许诺时,这贪财又自私还恶毒的两家所谓的苦主,当即惊了。
“就你,能拿得出这么多金子来吗?不会是骗我们的吧?”对方犹豫又满含期待的问安羽宁。
虽然他们已经意动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这两家人还是不由的开口询问安羽宁,想跟她再次确认一下。
安羽宁见状,哪不知对方的意思?
她当即就把自己带上的银袋子打开,拉开上头的绳结,把里头的两个金元宝倒了出来。
这是两个十两重的金元宝,本来她是觉得,带上这二十两金子救父是搓搓有余的,哪知道还有眼下这一出?
不过自己也不怕,她把手里两个金元宝,分别递给身边这两窝,因为看到金子而挤过来的所谓苦主,一家能做主的她给了一个。
“这是定金,待你们撤诉,我的家人能平安归家了,你们跟着我一道回去,我给你们补上剩下的金子!”
见到了实物,加上安羽宁胸有成竹一口俨定的样子,也不像是故意说话骗他们,这两家人当即就连连点头的应了。
“好,我这就去撤诉!”
而就在此时,位于公堂内一旁的走道上,刚才因为狗官喊出退堂后,衙役当即就分别压着人犯开始退堂,要不是因为安羽宁突然的喊冤,那被押解着的谭家三兄弟,这会子可能早已经远离了公堂的范围,被押解到地牢中去了。
这会子才走出没多远的谭家弟兄三个,在听到身后公堂传来的动静后,他们也是忍不住的挣扎反抗起来,因为身强力壮的缘故,由谭宝柱打头,其他两个在后,三兄弟也跟着冲回了堂上,连声跟着惊叫出声。
只是他们这一叫嚷开来后,外头围观百姓中,那些不乏聪慧的,自然就想了很多,很深。
想着今日堂上这两起奇怪的案子,想到县令的反常,再想到这两起人命案子的被告,居然都是一家人?这让他们好多人就在心里唏嘘开来。
这里头绝对有黑幕啊……
上首的袁县令,看着下头的非议声越来越大,他的额头也不自觉的沁出汗来,目光严厉的扫向下头还在发傻的衙役们,他恨声大骂。
“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赶紧把人犯押下去,把这胆敢藐视公堂的无知蠢妇给本官拖出去……”
眼下,他真的只想快点结束所有的事情。
只是很可惜啊,安羽宁却并不给他机会。
她拉住还在磕头求饶的亲爹,牢牢的拉住人后,安羽宁冲着堂上的狗官大喊。
“枉你是个父母大人,不知为民做主也就罢了;
不分是非对错黑白也就罢了;
你居然能枉顾百姓性命到了如此地步,狗官!你对得起你身后明镜高悬的四个大字吗?
狗官!你对得起你身上这身官服吗?
狗官!枉你还是个读书人,今日这两件案子,但凡是个人就能看得出,这是有意在针对,你难道就不知?
狗官!你在背后到底是收受了多少贿赂,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晴天白日的诬陷我的家人!”
“堵住她的嘴,给本官堵住她的嘴!!!别让她再说了,拉下去,赶紧拉下去,给本官打,狠狠的打……”
只是安羽宁若是有心,上来一个两个衙役的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