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有的所有,哪里能比得上,眼下那些该死的胡人,在得知了齐放死后,当即集结大军,重新全面压境来得严重?
胡人几乎势如破竹,一气攻下了他重整起来的边关不说,还接连的拿下了幽州府,眼下大军已经开始快速的南下,朝着他的京都飞速袭来!
面对这般岌岌可危的江山,昏君急了,心里恨的不行!
齐家军那些个蠢东西,不是美其名说,自己是钢铁之师,是战无不败,攻无不克的吗?
为什么胡人再度杀来的时候,他们没把胡人留在长天关之外?
这些吃着朝廷的军粮,拿着他的俸禄的蠢东西们,难道个个都是个死的吗?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胡人杀进了他大岳的国土?
天啊!从胡人再次犯禁,到攻下幽州,再到直直的往京城杀来,所用的时间不过短短几日,以这样的速度,如果他手下的军队无法抵挡的话,那他的皇朝,他屁股底下的位置,岂不是!岂不是?
不!他不要!
可战胡狄的忠良已经被他杀害,皇朝最精锐之师,如今都无法抵挡胡狄的南侵,那他岂不是得做一个亡国的皇帝?
直到此时,当初杀死齐放的时候,他有多开心快活,这一刻他就有多懊悔与害怕。
这种雪上加霜的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压下,最终,这位老昏君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当即晕倒在了高高的龙椅之上。
只是,他这一晕倒,就注定了他没能再站起来。
被吓的中了风的皇帝老儿,最终缠绵病塌三日后,愤恨不甘的,死在了他躺了近二十年的龙床之上……
而老皇帝驾崩的时候,安羽宁一行人,正行在泥泞的官道上,准备去前方找个大夫,给她的母亲何念娘治伤。
而且在安羽宁他们上岸后,洪水在四五天的时间里退却,这也使得山腰处的灾民,最后并没有发生暴动与混乱,也没出现哄抢别人吃食的情况,这才是安羽宁几个人最庆幸的事情。
洪水一退,山腰上的灾民,已经顾不得下头地面上的泥泞,一个个忙都急吼吼的下山去,或重返家园,或寻找失散的亲人,或去往别处寻活路……
在这样的情况下,安羽宁他们也不便在山上多呆,考虑到娘的伤势,安羽宁带回了一辆鸡公车,对大家借口说的是从洪水里捞的,自己一直藏着,眼下要出发了她才拿出来使用。
就这样,安羽宁一行人整装待发,把何念娘扶在鸡公车上坐好,由顾长年推着,一行人再度上路,准备先找个城镇,请个大夫给娘治病的同时,他们再想办法寻找失散的亲人。
至于那两口救了他们性命的红木箱子,因为不便于携带,安羽宁假意丢弃,其实是趁着大家上路后,她借口要去方便,偷偷返回收进了空间。
毕竟,它们也是大功臣不是么?
正当安羽宁六人重新出发,准备一路留下信号,一路寻找失散的亲人,然后去往京城威远镖局,等待大家再次团聚的时候,昭原城的皇城中,却早就已经闹开了锅!
不为别的,就只是因为上头那位昏庸的皇帝老儿,此时已经驾崩了……
昏君之所以会驾崩,那纯粹是被气的!
望河决堤,消息滞留了三日后,当下头的官员束手无策,没法再拦截下纷纷进京的灾民后,望河决堤的消息,才最终被报上了朝堂。
那一日刚好是早朝,老皇帝难得勤快了一回,一大早的从自己最新纳的宠妃床上爬起来,打着哈欠的上了早朝。
结果这位才坐到龙椅上的昏君,正想如往日那般,随便的训几句话以后,就让太监宣布有本启奏,无本退朝来着,不曾想,下头就接二连三的上了急报。
先是奉命围剿沧州府暴民的将军,快马加鞭地递回来一封奏折,上面云,一开始围剿的时候,大军一路碾压很是顺利,可越到后来,暴民越是凶残,如今的局势显然是僵持住了。
皇帝老儿得知了这个消息,当即就气的不行,心里直怨念这些无知暴民不懂事,自己都让他们去死了,他们为什么还不死?
不是说好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