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情嘛,自然就是得给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家人们,普及一些知识,预防一些突发事件,教会他们如何面对突然事件,如何应急,如何面对危险如何自救等等。
一连好几日,五郎跟六郎总是被四姐跟四姐夫捉来玩,他们都认为很烧脑的游戏,对此两个小家伙心里怨念的很。
可怎么办呢?他们也不想好好学来着,可架不住爹娘都偏帮四姐,这让他们也很无奈啊!而且最恐怖的是,喜欢突然袭击的四姐跟四姐夫,看着还挺像坏蛋的!
虽然五郎跟六郎并不明白,为什么四姐跟四姐夫总对他们说,他们不是他们,他们是坏人,也不明白他们为何手里总拿着好吃的,脸上笑咪咪的,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让他俩跟着他们走,天可怜见的,他们哪里知道,自己不能跟着他们走哇?
明明这人不就是他们的四姐跟四姐夫吗?为什么自己一旦跟着他们走了,总会挨到旁边围观的爹娘使出来的脑蹦子?
宝宝心里苦啊!
一直到挨脑蹦子的次数多了,到了后来,幼小的五郎跟六郎虽然还是不明白,他们不是他们到底是啥意思?但是在两小只内心的深处,却已经牢牢记住了,那些拿着好吃的,笑的跟狼外婆似的,来跟他们说话套近乎的人都是坏人!
这次让两小只直到很久以后都印象深刻的演练,其实是安羽宁为了以防路上家人遇到危险,而特特准备的模拟培训,不单单只是针对两个小的,便是家里的大人,安羽宁也一个都没有错漏,全部都用真人模拟演练,尽可能的把一路上会遇到的危险,给演绎了一遍又一遍,为的就是让家人遇到事情后,也不至于慌乱。
毕竟是乱世,谁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安羽宁只能是这样先给家人打上预防针。
两个小家伙因着年纪小,人都还懵懵懂懂的不知事呢,自然学习接受能力很差,这才总会被家人敲脑蹦子。
当然,最后的结果也是喜人的,到了最后了不要说大人,就是这总是被打的两小只,对人也有了防备心。
虽然安羽宁还不能保证,若是真叫他们遇到了意外,这两小只能不能应付,可最起码的,他们比一般的小孩要有警觉性的多,也知道该如何保存实力的自救了。
白日里他们一家窝在崖底,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进行着应急模拟演练,到了晚上,何念娘带着二丫、五丫还有安羽宁一起,几个人争分夺秒的,加紧时间做安羽宁点名要的东西。
其实这些东西看着寻常,如果真遇到了事情,却是能保命的。
就比如安羽宁她手上正做着的破棉袄,说是破棉袄,那是因为这棉袄不管是外表还是内襟,一眼看过去就是破破烂烂的,便是加在上面的补丁,那都是破衣裳上剪下来的。
然而这些破衣裳外头看着破旧,内里却是不一般,里头安羽宁絮上了新棉花,在各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安羽宁分别缝进了两颗二钱重的金瓜子,两颗一两重的银角子,提起这些金瓜子与银角子,还得感谢顾长年奶奶与继母的倾情奉献。
除此之外,在棉袄的内襟里头,安羽宁模仿着补补丁的模样,在里头缝制了几个暗袋,分别用来装明面上应急的铜板,以及可一时保命的干粮。
安羽宁是这么打算的,此去南边,指不定他们会碰到各种各样的危险与不确定,但是如果家里人每人一件这样的保命衣裳,也能以防万一。
缝死了的金瓜子与银角子,是暗地里最后的保障,明面上日日都检查填补更换的干粮,还有那百十文钱,却都是明面上的保证。
有了这一明一暗的底气,到时候哪怕有人与大家伙失散了,加上自己千辛万苦,绞尽脑汁的给他们都紧急演练过后,他们凭借着衣裳里的钱财,也能保得一时的性命在。
很多时候,也许往往只是这么一时间的保命,说不定就能获得生的希望,就能等到她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