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房的人?
不,也不可能,先不说就恶心大伯那样的瘸子,所遗留的脚印定然是一个深一个浅,就只说她刚刚在晒场听到大家说的那些,她就知道带走弟弟的人不是恶心大伯,因为他有不在场的证明。
不止他有不在场的证明,懒蛋大伯娘黄兰花也有,大房的几个堂兄弟妹也有,甚至是三房的三婶周花枝也有!
是的,周花枝也有,她一大早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
谁都有不在场的证明,那到底是谁?是谁在背后阴险的瞄着六郎?或者是说瞄着他们家?在暗挫挫的打着他们家的主意?
看着面前同样抱胸思考的顾长年,安羽宁虽然相信不是这货干的,但前头这货在她家里的表现却很可疑啊?
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家弟弟是中了迷药?
不要用什么他以前见过来做借口,特么的,他一个地主家的小少爷,即便是再不得宠,他去哪里亲眼目睹这下三滥玩意去?
所以趁着眼下无人,该问的,她当然要问。
“顾长年,你为什么会上山?为什么会及时发现我弟弟在这里?”
他为什么会上山?会发现她弟弟在这里?
嘿!他能说,自己是故意等着这天,然后故意找准时间上山救人,重走上一世的路径,无非就是要扒上她这个大靠山吗?
他能说,上辈子因为被渣爹教训骂的狗血淋头,有家不能归的他,最终为了发现疯了般的上山发泄,因为踹树用力过度,从而狼狈的跌倒,正好就滑进了小六郎所在的雪窝子里,机缘巧合的救下了这个小家伙吗?
这是谁?这是谁!谁人这么狠毒的心?这是想要他们小六郎的性命啊!其心可诛!
一想到背后谋害弟弟的人,安羽宁就不能忍。
既然家里当家的李昌连都出面了,后续收尾的事情安羽宁自然也没管,只担忧的招呼着哥哥姐姐们一道,飞快的回家去看弟弟的情况,顾长年见状当即不必说的自发跟上。
家里东厢房内,安羽宁回来的时候,何念娘正紧紧搂着棉被里的六郎坐在炕上,嘴里深情的呼唤着六郎,却怎么也喊不醒小家伙。
看着炕上的母子二人,顾长年倒也没多担心。
上辈子他受了委屈跑山上去发泄,机缘巧合的发现了六郎,那时候可比这辈子去的晚,便是那样,他带回六郎后,小家伙除了被大夫诊断说,之所以昏睡不醒是吸入了迷药的缘故,另加身上有轻微的冻伤外,其实也没啥大事,只要养养就好。
这辈子他就十分留心惦记着这个事情了,他比上辈子的时候更早提前进山,进山后直接就去找小六,找到他的时候,虽然没有发现那个谋害小家伙的凶手,但是他明显的就能感觉到,小家伙在雪窝子里呆的时间不算久。
既然上辈子小家伙都没事,这辈子时间都提前了,小家伙自然也不会有事。
眼下之所以会昏睡不醒,想来是如上辈子自己请来的大夫诊断的那样,只是迷药的作用。
看到一屋子的人都在担心小家伙,看到自己所求的大靠山正想着去请大夫,顾长年忙就开口插话。
“婶子,四丫,你们先别急,我估摸着六郎应该是中了迷药,以前我看到过有人中迷药,反应就是小六这样的,你们先别急……”
听到顾长年说弟弟是中了迷药,安羽宁心中更恨,直骂那凶手下作狠毒。
四岁大点的小娃子,能跟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把人丢深山的雪窝子里了不说,还给这么屁颠大的孩子下迷魂药,凶手简直是畜生!
她定然要想办法,找出这个畜生来给弟弟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