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天要亡我便逆天!

年年安康 我若为书 2525 字 7个月前

哈哈哈……这算是什么?

是老天在警告他吗?警告他,历史不可违,该死的必须死吗?

无论他有多么努力的去改变,去防备,却当真一丝一毫都不能动摇吗?

那是不是说,无论他如何挣扎,哪怕重新来过,他依然必须要死,必须要凄苦无助不甘的去死?

他任然无法报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渣爹与贱人,带着他们的外室子逍遥快活?

不!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什么天意不可违,都是狗屁!

人要亡我,我便灭人!天要亡我,我便逆天!

急切想要证明自己重活一世意义为何的他,急切的想要抓住救命稻草的顾长年,在亲手埋葬了莫嬷嬷与二保的那一刻,在他们的坟头喝光了祭酒的那一刻,无助的他只想到了安羽宁,想到了他最后的心灵寄托。

其实他不怕死,只是怕死的时候,还没有给两辈子的自己报仇!

其实他也不怕痛,只是怕再度经历那种如临地狱的挣扎痛苦!

所以他来了,在希望破灭之前,他来了,来找大靠山来了!

至于找到了安羽宁后他想干什么?想要急切的证明些什么?其实矛盾的他,连自己也不知道……

因为不知,才会无法思考,才会语无伦次。

睡吧,睡吧,也许睡过去了以后,他的心就不会再难受、再痛苦了……

眼看着本还紧抓自己不放的某人,猛然间仰趟倒下,眼看着这货莫名的紧紧闭上了双眼,眼角还挂着泪珠在晃动,安羽宁急了,使劲的摇晃着某人。

“顾长年,顾长年?顾长年,你先别睡,你先给我吧话说清楚!莫嬷嬷与二保到底怎么啦?他们在哪里?”

可任凭她如何晃,这货就是不睁眼,只有那眼泪还源源不断的溢出,打湿了枕巾。

罢了,罢了,其实这个醉鬼,不过也才是个半大的孩子啊……

见面前的人在抗拒,安羽宁也只得无可奈何的叹气。

“顾长年,你特么的是不是有病?今天起床没吃药了吧?”

顾长年眼眶通红一片,也不知是哭的还是激动的,冲着安羽宁怒吼,“我没病,不需要吃药!”

“没病你发什么疯?”安羽宁怼的毫不客气!

是啊,没病他发什么疯?没病他发什么疯!

“呵呵呵……我发什么疯?我没疯……呜呜呜……”

是的,他没疯,他只是害怕,对的,是害怕!

正是因为害怕,所以他才会如此狼狈急切的,想要来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想以此来证明,重来一世,自己的努力是有用的!

被安羽宁挣脱开怀抱,被安羽宁毫不客气的喝骂,顾长年脸色再度变的很奇怪,似悲似喜,似颠似狂,嘴里呜呜的悲鸣着,看得面前的安羽宁心里直发毛。

安羽宁伸手推了推面前哭的狼狈悲凉的某人,语气带着关切,“顾长年,你没事吧?”

他想没事,想一点事都没有!

可他没事吗?不,他有事!

“安羽宁,唯一疼我爱我的莫嬷嬷走了,二保也走了,他们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

茫然的顾长年一边流泪,一边低喃着,两手紧紧的抓住安羽宁的手肘,语气带着急切与无助。

“安羽宁,好四丫,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莫嬷嬷没死,二保也没死,我也没死,不,我也没重活对不对?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明明我已经很努力了,我想要保住他们的性命的,可为什么,偏偏是我?这辈子偏偏是我把他们送上了绝路?啊?安羽宁,你告诉我啊,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顾长年语无伦次的话,听得安羽宁莫名其妙中带着心惊。

一时间,因为担忧这人嘴里刚才说出来的,关于莫嬷嬷、二保死亡的话让她骇然,由此,她下意识的忽略了顾长年嘴里爆出的真相,只顾着担忧而又急切的盯着面前魔怔了的人。

“顾长年,你到底怎么啦?还有,莫嬷嬷跟二保他们怎么啦?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呀!”

说清楚,你让他说清楚什么?

能让他说,就在四天前,他失去了疼他爱他的莫嬷嬷吗?

能让他说,就在两天前,他失去了这辈子唯二关心他二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