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还不如赶紧去打探一下,看看皮货铺子里收皮货,是什么个分类跟价格?
再顺道去这里的医馆、药局问问看,他们收不收药材?是怎么收的?什么时间收?价格几何?
眼下这些才是大事,刻不容缓。
至于第一次卖猎物,最后以失败告终这件小事,眼下根本就不能给自己造成困扰,她安羽宁就不是一个,总纠结于过去的人,与其纠结,她更喜欢往前看。
北地虽然苦寒,物资却也丰富,尤其盛产皮毛跟药材,当然货物的集中交易中心,在先前她经过的幽州府,来往的皮货商人,药材商人,也俱都在幽州进行交易。
可即便是这样,在幽州辖下的个县城里,或多或少的也会有这些小铺子,专门是收购个地方的皮毛药材,也好以低价买进,再运到幽州高价卖出,挣的就是这个中间费用。
正正好,在栗县,别看整个县城不富裕,可城内却也有两家皮货铺。
安羽宁到了两家皮货铺,分别询问了各种皮毛的价格,问过以后她才感慨,难怪打猎的吃不起肉,穿不起皮草,原来都是被这些个中间商给剥削了。
就先不说,从幽州进货贩卖到各地的商人,把皮毛运出去后,是以多少倍的利润在挣钱,单只说眼下的皮货铺子,那挣的钱也黑心。
就拿一张硝制好的兔子皮来说,铺子里给猎物的收购价格,是十几文到三十文不等,这还要看货物的好坏等级来定,而曾经混过七年京城的安羽宁却知道,一张硝制好的兔子皮,在京城即便是最下等的,那也要七八十文朝上。
可见这之间的利益之黑暗!那就更不要提其他如狐狸皮,熊皮,虎皮了……
不管到了哪朝哪代,最吃亏的,依然还是最底层的平民百姓啊!
要知道,从猎人打猎吃的苦,背负的风险,到花去的精力,再花本钱硝制好皮毛,最终猎人拿到手的钱,却是让人看了都那么的心酸。
提溜起来检查了一圈发现,这三只兔子都是被人一箭毙命的,就脑袋下面的脖颈上有一个血洞,其他的地方均都是完好无损。
就像这小点点说的这般,这兔皮也是好东西,如果自己买了回去,吃了兔子肉不说,这兔皮自己再花几个钱,请人帮着硝制好了,那绝对是要比自己去皮货铺子里买,来得便宜许多啊!
如此算起来,一只三四斤的兔子,只要二十五个钱的话,简直就跟白捡一样哇,先不说白得的皮毛,就只说肉,那都值得这个价格。
当即心下意动的男人,笑眯眯的夸张安羽宁。
“哈哈哈……你个小丫头好生厉害的嘴,罢了,看在你个小丫头,大冷天的来摆摊也不容易,伯伯今日就做一回好人,喏,这兔子我全要了。”
男人说的那叫一个大气,可安羽宁哪里不知,这货完全是因为听了自己刚才的话,心里意动了,所以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呗!
如果这货真是好的,那干嘛还只要兔子不要鸡?
安羽宁心里念叨着,此番过后,无论条件多苦,无论有多困难,她都得找人学会这硝皮子的手艺不可,不然以后这样的亏,自己还有得吃呢!
心里关注着这件大事,面上安羽宁却也没松口,一口咬定的回答对方。
“伯伯,我的兔子跟鸡卖的不贵,而且我还赶着要回家,所以这兔子跟鸡要一起卖,您要是不要?”
男人见面前的小点点还真是聪明,还知道东西要搭着卖,心里虽不乐意买这没甚油水的鸡,可因为被这便宜兔皮所吸引,他心里也由于起来。
正当他犹豫着买还是不买的时候,边上一直围观的人就有人发话了。
“我说老兄,这兔子跟鸡你到底买是不买?你要是不买,那我可要买了。”
男人一听急了,忙指着安羽宁面前的野味嚷嚷着,“你嚷嚷个啥呀?急啥呀?人家小丫头可是说了,她要卖一起卖,不单独分开的,哦,难不成你要一把买了去?不买就别瞎嚷嚷!”
插嘴的人看这男人急了,他反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