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镖头拿了五十两给商队的两位管事,随便他们怎么去给自己人分银子,马镖头也不管,不过后来嘎子还听了一耳朵,据说商队的人,每人也拿到了将近二两呢。
而剩下的一百五十两,按照镖局的老规矩,出力大的人拿的多些,出力少的拿少些,这点大家都没有异议。
镖局二十多号人,如果平均分的话,每人也差不多能拿五两多一点,但是因为有规矩在前,如出力大的镖头镖师们也都拿了大头,安羽宁的十两排在第四高位上。
最后七七八八发下来,镖局里的伙计哪怕拿的最少的,也差不多有三两之数,便是受伤在身的二林哥,他也分到了三两,这次大发横财,可把大家都乐坏了。
安羽宁夜里数着自己除了金叶子以外,其余一百二十两又四百八十文的家当,直把她高兴的做梦都在笑。
没办法,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
只有兜里有钱了,她才有底气,才有安全感,才能睡的安心!
因为队伍中有伤员,还有像二林哥这样的伤势比较重,不方便随意挪动的,镖局跟商队管事的人商议过后共同决定,队伍就在沧县停了一段时间。
等伤员们都养养伤,确定上路后伤口都不会崩裂恶化后,他们才会再次出发赶路。
既然要停留,安羽宁也不准备闲着,听说沧县出产的大枣实在不错,安羽宁也搭上了商队的顺风车买了不少放着,足足花光了那四百文,换来了五十斤品质优良的干红枣才算收手。
除此之外,安羽宁想着自己发财了,平日里又深受大家的照顾,所以在客栈修整的这几日,她日日都买了些骨头回来,加上自己买的红枣,药铺里买的枸杞什么的,每天炖上一大锅的汤,请镖局里受伤的人喝,直把这些人感动坏了。
心里都恨不得这个可人心的小家伙,是他们自家的孩子一般。
可把活了两辈子,内心年龄加在一起,都可以当阿姨的安羽宁搞很无语。
话说她这般做,不也是因为想要回报一二,这些好心的叔伯哥哥们一番么?他们怎么这样?
再让他们这样夸下去,她会骄傲的!
在沧县停留了五日后,队伍再次出发,因为伤得最重的二林子才拆了线没法走路,安羽宁依然让出了自己的车厢,让二林子躺在她铺了棉被的车厢里赶路。
“前头再走就是太平县了,二林,到了太平县你再好好养几日,到时候你就又能下地走路了!”
日头西斜,车队众人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傍晚的时候,赶到了这一次需要落脚修整的地点。
嘎子看到远处县城低矮的城墙,心里很是欣喜的对着车厢内斜躺着的好友絮叨。
二林子自从受伤以来,出发上路就只能躺在安羽宁所坐的马车上,想到当初就是这个小家伙救了自己的命,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的还占了人家小丫头的车,他内心懊恼。
望着前头慢慢接近的县城,二林子语气幽幽,“嗯,真想快点好啊……”
安羽宁看着二林子这样打不起精神来的模样,忙安慰他,“二林哥你别着急,大夫都说了,只要你好好吃药,没两天你就可以活蹦乱跳啦!”
听着身边安羽宁的安慰,二林子脸上露出笑意,点着头:“嗯,这还多亏宁宁你,这回你二林哥我要不是得你救命,我这条贱命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是得好好养好伤,等哥伤好了,哥就带你逛街,给你买好吃的,可得好好报答咱们宁宁的救命之恩。”
安羽宁看着二林子那郑重的模样,她心里却好笑。
“二林哥,哪有你说的这般严肃?咱们可是一家人,总镖头都说过了,出门在外走镖,大家就是要互相照顾的!我想,如果哪一日是我陷入危险,你们也会奋不顾身的来救我的呀!二位哥哥,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
赶车的嘎子与车厢中的二林子听了,异口同声的应的干脆。
安羽宁两手一摊,“这不就得了,二林哥,你想太多了!再说了,我要是不救你,难不成你还就不带我逛街?不给我买好吃的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