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大箱子都收了,安羽宁走到窗户跟前的椅子坐下,聚精会神的看起这个戏本子来,权当是消磨时间。
看着,看着,看到了最后,安羽宁恍然大悟。
感情这戏本子,就是白发老爷爷亲自所写,而且写的还是他的亲生的经历!
不要问自己为什么知道,因为戏本的最后,是一段长长的文字,上面笔笔所书,都是白发老爷爷,哦不,是李爷爷的独白。
原来李爷爷的身份不低,甚至是沧州城大族李家的嫡枝,却因被继母陷害,从而被亲父除族赶出家门。
后来他自己千难万难的开了个戏班子到处讨生活,好不容戏班红了,却又倒霉的得罪了权贵,顷刻间,他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只能狼狈的逃亡。
再后来,就是安羽宁看到的那样,这位李爷爷就靠着母亲的遗物——烂麻布片的帮助行走四方,靠耍戏法讨生活,隐姓埋名挣扎求生。
这也是个可怜的人啊!
沧州李家,还有里头出现的李淳厚跟黄茹娘,安羽宁把他们都记下了,如果将来有机会,自己定是要帮着李爷爷报仇的,权当是老人家传给自己宝贝的报答吧。
至于自己找去时,李爷爷的那个不是继爹,甚是继爹的亲爹李继祖,如果到时候他还活着的话,自己也是要为李爷爷讨回一个公道的!
心情沉重的把手里的戏本,仔细包回到丝绸包里,把包裹放回小箱子,安羽宁挥手把小箱子收入空间,郑重的放在了爷爷送给自己的箱子旁边,这是贵重物品,自己得好好保管。
收整完了李爷爷留下的东西,整理一新的空间内,孤零零的出现了两个包袱。
安羽宁看了便知,这包袱不正是那日自己给王寡妇做工,人家送给自己的布头么?
趁着眼下有时间,安羽宁干脆把两个包袱都放了出来,一手拎着一个包袱,出了房门来到堂屋门口。
安羽宁静静的在井边上洗衣,听到博果子的消息,她不由的微微摇头。
这大岳王朝,跟自己上辈子所存的时空历史上的一个王朝很像,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都喜欢博彩,说难听点就是喜欢赌博。
什么都能博,人人都爱博。
这样的风气,这样的社会,在她看来是腐朽的,生活在大岳都城七年,她什么样的事情没看到过?
以往在书本上学到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话,当时她的体会还不深刻,可到了这大岳王朝,亲眼所见后,自己才深刻体会了其中的真意。
这话不假,甚至只有比他更坏的情况!
不过好在自己如今武力值不低,想来若想保全自己,只要她谨慎一些,强悍一些,自然也没什么人能欺到自己头上来。
给自己心里打了个强心剂,在周围人的八卦声中,安羽宁洗好了自己带来的衣裳,告别了众人赶紧回了自家的院子。
午日的阳光正好,这些衣裳被单什么的都被自己拧的很干,暴晒上大半日后也就干了,到时候收到空间里头放起来留着将来用。
晾晒完衣裳被单,安羽宁摸着已经咕噜噜叫的肚子,回了厨下取了早先放入空间的粥,就着一碟子小咸菜,简单了吃了午膳。
不能出门做工,也无需自己再去郊外挖草药打柴,闭门不出守孝的日子,对她这个停不下来的人来说,是很无聊难熬的。
坐在堂屋前屋檐下,安羽宁眯着眼,看着外头刺眼的阳光有些昏昏欲睡。
显得发慌的她突然想到,当初白发老头儿的家当都在空间里,自己都还没有查看过,也不知道他那些个箱子里头都有些什么,要不趁着现在有时间,院子里除了自己也没别人在,自己就看看?
想到就做,安羽宁站起身,拿着屁股底下的小板凳就进了堂屋。
大白天的堂屋门打开了就不能关,必须等到天黑了,家里人歇下了才能关门,这些个讲究自己不清楚原因,但是照着做她还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