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轻候立在这昭月居中,眼前是那株转眼间死去,落尽了叶的参天榕树。
旁边躺着本以为应该是怎么也不会死,此刻却死在他眼前的两位老人,白衣华发,洁净如雪。
外面突然下起了一场暴雨,没见过下得这么凶这么急的骤雨,豆大的雨珠子噼里啪啦地往地下砸,砸进泥地里溅出一个个的坑,根根如箭。
急风带着骤雨,飘了雨雾进屋子,王轻候宁愿相信最后挂在奚若洲眼角的那是一抹雨珠,也不愿相信那是泪滴。
如果是泪,那滴泪是为宁知闲而流,还是为了阿浅?
他蹒跚着步子走近奚若洲,提起他的衣襟,无力地质问:“阿浅呢,你告诉我,阿浅在哪里?”
“说啊!”
“你把方觉浅藏到了哪里!奚若洲你给我说啊!”
但奚若洲不能再回应他,不管是他暴怒,又或是绝望,奚若洲都再也说不了任何话了。
于是只落得王轻候一个人悲痛欲绝的声音回荡在昭月居中。
声声凄苦,道尽哀凉。
许久过后,他听到江公唤他:“小公子。”
王轻候的背脊僵了僵,红着眼眶偏头过去。
江公倚着那株已经落尽了树叶的参天榕树,沉沉呼吸:“奚若洲,将最后一缕魂交给了我,以唤生术,救活了方姑娘。”
“那她在哪里?”“你想知道她在哪里,首先要知道什么是画地为牢,神枢神通,自成天地,不在此界内,那是于我等天地中,额外再成一方世界。奚若洲在这方世界里,救活了方姑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