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救了我。”
王轻侯看着方觉浅眼睛,他也觉得,方觉浅的眼睛跟以前不一样了,更深邃,更通透,更辽阔,更吸引人,不再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看着她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她,近一些,再近一些,直到鼻尖抵着鼻尖,呼吸连着呼吸。
唇瓣相近之时,突然听到花漫时的声音:“小公子阿浅醒了吗,你的药熬好了我给你拿进来了啊……”
花漫时端着药走进来,看到两人躺在床上,立刻转身嘴上说着“唉呀我走错了,这什么记性啊阿浅的房间不是在后面吗哈哈哈……我什么也没看见啊哈哈哈……”
床上两人相视一望,纷纷忍不住笑出声。
方觉浅正笑着的时候,王轻侯的唇猝不及防地覆过来,滚烫灼热,带着急促的喘息声。
他的胸膛就在方觉浅身上,隔着血肉肌肤和衣裳,都能感受得到他剧烈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快且有力,昭示着他忍得有辛苦。
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安放自己的方觉浅慌张地抓住了他的衣领,王轻侯咬着她还有些苍白的薄唇,带着笑意也带着急促:“说多少次了,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
“我想看着你,我很久……没有……看见你了……”被他咬得乱七八糟的口舌,说出来的话也零落含糊得乱七八糟。
王轻侯缓缓睁开眼,眼里的笑意和情意都像是要溢出来一般,浓得像是一坛百年老酒,只闻一闻都醉得让人几日难醒,“十四天零三个时辰,你昏迷了十四天零三个时辰,我一度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你吓死我了知道吗?”
他紧紧地抱着方觉浅,埋首在她颈脖间,闷声说:“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昏迷之前也该想想我会担心,会紧张,别再这样了。”
方觉浅搂着他宽广的后背,轻轻地抚着他脊椎:“不会了,我有一种感觉,封痕好像与我融为一体了,以后都不会有反噬,也不会有昏迷了。”
“那就好,如果封痕实在解不开,我们就算了吧,我又不想知道你以前是谁,你也别想了好不好?”
“好,不想了。”方觉浅笑着说,“宁前辈呢?我要去跟她道谢。”
“她元气大伤,闭关几日了,连青妩碧媚都不能进去看她,不过,她在闭关之前,把巫族交给你了。”
第五百八十一章谢谢你没有死
就像宁知闲说的,方觉浅在昏睡了三天后醒过来。
醒来时她一睁眼便看到坐在床榻旁边打嗑睡的王轻侯。
她伸手摸了摸王轻侯脸上的伤口,痛得王轻侯在睡梦中紧皱了一下眉头。
又抓住她的手:“一醒来就吃我豆腐?”
“疼不疼?”方觉浅问他。
“当然疼了,疼得要死好吗?”王轻侯睁开眼,俯下身去支着额头笑看着她,笑得心满意足的,“不过你能醒过来,什么疼都没关系。”
“发生了什么?”方觉浅挪了挪身子,给王轻侯挪了半边床出来,让他也能舒服地躺下去。
王轻侯见状,笑得不怀好意:“这是邀为夫上床?”
“嗯?”
“你可知一男一女躺在床上,很容易出事的。”
方觉浅再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也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脸上有些烧烫,干脆别过脸去:“你敢?”
王轻侯笑得屁癫屁癫,大手一伸掀起被子,自己滚进去,隔着薄薄的睡衣搂着方觉浅的腰身,反反复复地细细地摩梭:“不敢不敢,你现在这身板,再折腾两下又该晕过去了。”
就是他自己的下半身不是这样想的,那叫一个“昂首挺立”……
好在王轻侯着实算得上是个颇能克制的风流小人,由着自己的下半身不听从上半身,还是强忍得住,只搂着方觉浅在怀里,细细地说起了这些天发生的事。
他着重笔墨大肆说了自己爬雪山吃的头,遭的罪,还极尽夸张之能事地把雪山描绘得极其凶险,什么野兽啦野人啦之类的鬼话都让他编出来了,活生生把自己描述得那是历经了千难万险,不惜跋山涉水,九死一生地,才取回了雪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