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逃,要听话。”方觉浅蹲下来,歪着头看着大人,模样看似有点小小的生气。
小小生气的方觉浅抽出短匕扎在大人手心,钉在地上,哼一声:“不听话可是要受惩罚的。”
暗色的血染红了这处华室,方觉浅她对折磨人这件事很是拿手,有如天赋,笑语晏晏的样子像是个天真的魔鬼,鲜血浸红的薄衫粘在她身上,有危险的美感。
快要失了半条命的大人见此,却陡然觉得身体炽热难安,古怪的欲望反而被猛地点燃——哦,人类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方觉浅见了大笑:“真是见色不要命,像你这样猥亵幼童的人,为什么偏偏要活这么久,真是讨厌呢。”
她手一挥,血一蓬,斩了那作恶之物。
大人痛哭流涕,哀嚎不止,“我说,我说,你放了我吧,我说!”
“嗯?”
“在书房后方密室,机关在书架后面!”
他话音刚落,一枚飞镖刺入他咽喉。
方觉浅盯着那枚飞镖看了一小会儿,叹气:“王轻候,你真的很烦呢。”
王轻候轻轻捞起她小小的身体在怀中,宽大的衣袍裹紧她满身鲜血,披上锦绣如灼世繁花,厚实的胸膛吻上她小小可爱的后脑勺。
他咬着她耳朵,呵着热气:“小阿浅,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真正的危险都是来自背后的。”
方觉浅在他怀里仰起头,呼吸间都是腥甜的鲜血甜美味道,欣长的颈脖优雅而美丽,绽起了两条美人筋。
从右侧到肩头到后背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大片的青碧色图腾正灼情盛放,盛放在她如脂如玉的柔嫩肌肤上。
这是王轻候第一次如此完整地看到她身上的图腾,太过妖娆,妖娆得根本不该是方觉浅这样冷厉残酷的杀手应该拥有。
“王轻候,你再这样突然出现,我真的会不小心杀了你的。”方觉浅叹息,她也不知道,她在杀机四起时,还能不能分得清眼前来人,克制得住自己不要一刀劈死王轻候。
王轻候红唇勾起薄情的笑:“你哪里舍得?”
阿浅歪头好笑:“我哪里舍不得?”
{}无弹窗在凤台城中有许许多多地商贾,有一些生意做得好的,已然可被尊称一声“大人”。
凤台城城北,就有这样一位大人,腰缠万贯不说,听闻还与神殿的各位大人物皆有来往,地位更加超然,普通的官吏见了,都得给上两分薄面。
今日这位大人,心情极好。
太史大人手底下的那些酒囊饭袋,终于又送来了一个不错的可人儿,交给他调教。
以前这种事儿都是李司良和李昌成两父子去做的,无奈李司良刚死没几天,李昌成还没从失子之痛里缓过来,提不起兴致,这好事儿便落在了他头上。
他看着底下跪着的这妙龄少女,目光炽热。
“看到大人您的时候,便想起了我父亲,父亲幼时也是这样温柔的样子,有着花白的胡须,慈爱的眼神,对我一直很疼爱,可是几年前父亲病逝,母亲另嫁,继父厌恶我时常鞭打我,后来把我逐出了家门,一直以来都过着暗无天日沿街乞讨的日子呢,直到看到大人您才感觉到从前父亲在世时的那种爱意,大人,您会怜惜我的,是么……”
华丽密室驼毛厚毯上,半跪着的少女孱弱不堪,旁边点着的熏香摇曳着暧昧的细烟。
削瘦的肩轻轻颤抖,黑白分明天真无邪的双瞳怯弱地望向高案后的大人,瑟瑟着可怜,如只被人抛弃的小奶狗,无助的小可怜看着叫人怜爱到骨子里。
偏那天真的双眼中又激荡着勾魂摄魄的魅色,销魂无方。
胡子花白,眼神慈爱的大人目光贪婪而痴缠,锁在眼前柔弱的小姑娘身上,像是要拿条铁链将这小奶狗套过来。
大人伸出搭在暖炉上肥厚的大手,大手一枚硕大碧绿的翡翠戒指,泛着贪欲的光,照进他眼中,斯文的皮相下面压抑着欲望的败类,快要撕破他儒雅的士大夫衣衫——
我们的这位大人多么地善良仁爱,多么地想将眼前可怜的小姑娘紧紧搂在怀里,疼爱她,关心她,像父亲那样温暖?
不,也许更像是鬼父。
“过来,再近一些,让我好好看看你。”大人滚动着喉结昭示着他滚烫的欲望,虽然这小姑娘看着已有十四五的年纪,稍微大了一些,但看着也是个雏,这年头雏可不好找。
更何况,是这样极品尤物般的雏?
以前这样的雏,都被神殿享用了啊。
可怜的小姑娘瑟瑟微微地抬起纤长的眼睫看向他,纯真又胆怯的眼神躲躲闪闪,她颤颤微微伸出一只细小莹白的手,搭进他满是干燥情欲的手心。
大人连忙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捏在掌心里放在鼻下,闻着她充满柔媚气息的少女芬芳。
大人只觉得欲望都已冲到了头顶,快要从口鼻中喷溢出来,口干舌燥得好像在夏日里暴晒过,年过六旬的他好像又找回了年轻时的那点青春尾巴。
他必须紧紧抓牢,抓牢眼前这个像魅一样让人疯狂的奇异少女,以及这少女给他带来的回光返照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