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南公子,在下万万没有这等想法!世间好物皆应归神殿所有,神使大人看中之人在下绝不敢私藏,还请扶南公子多多为在下美言!”
李司良连忙拱手急道,刚收到消息,押送娈童的下人尽数被杀,那些本早该到府的娈童也不知所踪,此刻再遇上虚谷刁难,更是火上浇油,心急如焚。
“李公子何必如此惊慌,扶南也只是说说而已,倒是为难了李公子这些日子为神使大人的事,如此费心了,喝酒吧。”扶南公子手一挥,扬起一阵迷人香风,虚抬了下李司良的胳膊,示意他站起来。
“多谢扶南公子,在下,在下一定尽快将人送过去。”
……
听着,这位扶南公子是某位神使的近侍,或者说侫幸。
厉害了,一位神使的侫幸能将一位太史寮府的公子逼得如此低三下四,如狗求饶。
方觉浅在隔壁听着,转了转迷茫的小脑袋,轻声问王轻候:“不是说,来余庆楼的都是神使们吗?”
王轻候知晓她小脑瓜里,还不是很明白大人物们故作矜持的做作姿态,温柔地揉了揉她脑袋,耐心地解释:“小心肝儿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所谓余庆楼,不过是一个神殿中人与人谈事的所在,来的人代表的是神殿或者神使便是,而神使们若非是有大事,绝不会轻易走入这里。”
“那这扶南就是代表神使来的了?”方觉浅一巴掌挥开王轻候的手,又皱起了眉头——王轻候这爪子为什么总是不安份!
“未必。”王轻候只笑。
“又有故作矜持的做作?”方觉浅觉得这个人间的正确行走方式要正确地打开实在是太难了。
“那倒不是,哈哈哈。”王轻候让她逗乐了,说,“太史寮虽然日常与神殿来往,负责祭神祈祷之事,但神殿却未必看得上他一个小小的朝中官员,更不要提太史寮大人的儿子了,所以呢,李司良他们这也算是剑走偏锋,找上了其中一位神使的面首,由他引线为其美言,想在神殿之中谋得一席之地。”
王轻候当真是耐心极好,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细细讲来,仔细又小心地跟方觉浅解释着神殿势大,且势大到何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