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十。”江斐然的手放上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回荡在空旷的废弃工厂里传来回神。

“江小姐！”江斐然不可置信的感受着从自己胸前穿过的子弹。

“立刻抓捕所有人！”邵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萧印城的手指在枪支的扳机上，只差最后几秒，他已经决定了要扣动扳机。

“江小姐，立刻走！”同伴拉着中枪的江斐然快速逃离，车子已然等在外面，血迹顺着逃跑的路不停的留着。

江斐然捂住胸口被人塞上车。“带着江小姐立刻离开，我们善后。”

刑警从工厂里冲出来。“小心。趴下。”邵诩大叫。

爆破的声音响彻天际。“邵队他们身上携带了武器，一切小心。”

“追。”邵诩命令所有人。

萧印城双腿瘫软着奋力走向江雨涵，江雨涵的耳边一直轰隆作响，枪声，又是枪声，那阵熟悉的声音再次响彻自己的耳际。

过往的画面像是梦魇一样重新笼罩在心头，她浑身颤抖着。

萧印城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裹在江雨涵潮湿的身体上。“对不起，我来晚了，雨涵，你看看我。”萧印城恐慌的看着江雨涵失焦的双眼。

江雨涵表情呆滞，眼睛里没有半点神采。

“雨涵，你别吓我，你看着我。”萧印城慌乱的捧住她的脸。

江雨涵听得见他的呼喊声，只是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似梦似幻，沉浸在自己的梦里，只能看见周洛一清晰地脸冲着自己微笑。

“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说啊。”萧印城冲着她吼。

“我要怎样？我要你还上欠我的一条命。”江斐然双眼布满了血色。

“是孙迦遇对吗，我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原谅我，他死了，在你心里我是罪魁祸首。”

江斐然听到这个好久不曾提起的名字浑身一震，似乎有些陌生，却又是难得还能让自己感到温暖的一点事物。

“那么久了，我从没忘记过，这些时日里，我是怎么过来的，而你们呢，你们回到了国内，又是光鲜亮丽的江氏集团继承人，到底谁来补偿我受过的伤害。”

“呵。”萧印城看着她不屑地笑。

“你笑什么。”江斐然怒目而视。

“我笑，你真是可笑，把自己说的何其无辜，像是一个从头到尾的被伤害者，其实不过是你只能感受到自己的痛苦，却感受不到别人的罢了，你研制病毒害的那么多人遭到劫难，痛不欲生，向张明路开枪，差点害得他丢了性命，还有那些在你任性妄为李牺牲的无数的人，他们的痛苦你从来都看不见，你一个人感到难过就要让全世界陪着你一起痛苦。在你眼里，除了你在意的人，其他的人的性命都像草芥一样不值钱。”

“还要口口声声把自己说的何其可怜，从头到尾不过都是因为你罢了，因为你囚禁我，间接害死了孙迦遇，因为你制造害的那么多人遭受痛苦，害的周洛一坠楼。江斐然，你清醒一点吧，你都是罪有应得。”萧印城直直看着她。

“你以为你说这些话还会对我有杀伤力吗我早就免疫了，你看，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在意了，但是啊，我做的事情却能让你们痛苦百倍，我还是赢了，啊哈哈。”江斐然笑起来。

“萧印城，看那边，看看江雨涵，我要在这里亲眼看着我折磨她。”江斐然猩红的眼睛充满仇恨，她抓住萧印城的头发，强制他看着江雨涵的位置。

江斐然走过去，抬起江雨涵的头，江雨涵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朦朦胧胧的看着她，感受不到什么情绪。

“你看，这把刀，划在她的脸上，会是什么滋味呢。”

“江斐然，放了她，你说我你的命我还给你，你放了她。”萧印城冲她大喊，被身后两人按住动弹不得。

江斐然那把刀不断地磨着江雨涵细嫩的脖子，转眼就渗出鲜血。“你看，多脆弱，只要我在用力一点点，她的颈动脉就会被割破了。”

萧印城失声痛哭起来。“不要，江斐然，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不管她的事你放了她。”

“江雨涵，醒醒，你想见的人来了，你看看他。”江斐然从旁边拿了一盆冰冷的水泼醒江雨涵。

江雨涵浑身颤抖着睁开眼睛，被冷水刺激的牙齿大颤，又仿佛闻到血腥的气味。浑身恐惧的剧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