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你昨晚说过的话吗。”江雨涵问。

“我说了什么。”

“哦，没有，就是闲聊了几句而已。”

江雨涵看他离开办公室的背影，这样的周洛一开朗活泼，又是搞怪自恋，和往常一样，那昨晚的那个人呢。

江斐然坐在车子里。看向旁边的孙迦遇。

“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见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是你的接头人？我在电影里看过。”

孙迦遇好笑的瞥了她一眼。“你还知道什么。”

“没了，大约还有些藏毒的手段，什么吞下毒品在开膛破肚……”江斐然说着打了个冷颤。

孙迦遇憋笑。“干嘛，你担心我让你藏毒，然后把你开膛破肚吗，放心好了，就你这样的体型，我要找，也找个胖点的。一次还能多藏一点。”

车子突然停下。前面传来砰砰砰三声叩击声。孙迦遇皱眉。

似乎是什么暗号，江斐然记下了。

“下车。”一个警察打开车门。

江斐然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缅甸边境，警察将他们拦下。

“警察先生，怎么每次我的车你都要查呢。”

“少废话，下来。”中年警察示意旁边两个小警察，拉着警犬上了车子，搜查一圈。

是缉毒警察，看来，孙迦遇是做什么的，他们心里都一清二楚。

一无所获，孙迦遇勾起唇角。“怎么样，还有问题吗。”

“走吧，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太猖狂。”

孙迦遇挑眉。“听不懂，我就是个普通民众，哪里有猖狂。”

“普通民众？一年可不会流连在老挝，缅甸边境那么久的时间。孙迦遇，你最好小心点，只要一点机会，我们就会将你查的一清二楚。”

孙迦遇满脸无奈、“哎，你们这些警察，都是老熟人了，干嘛还这样吓唬人，你看，她都被你吓住了。”

江斐然脸色微白。那中年警察看她一眼。

“洛一？你怎么来公司了。”

“我来看看你，好久不见。”

江雨涵笑。“你又闹什么，下午才见过。”

周洛一愣住了一下。“是吗。”

江雨涵一脸好笑的不解。“你失忆啦！”

周洛一眼神讳莫如深。“他每天都能见到你呢。”

“他？他是谁？”

江雨涵心里那股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又涌上心头，现在这个周洛一似乎又与平时不太一样，那个偶尔出现的另一个周洛一。

江雨涵看他走到窗边。“月色正好，我很少能看到这么美的夜晚。”

“怎么会呢，你想看的话，每天都可以看，是以前工作太忙了吗。”江雨涵小心翼翼的开口。

“大约是吧。”周洛一笑。

江雨涵终于忍不住。“周洛一，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雨涵。”

“你叫我什么？”

周洛一顿了一下。微笑起来。“雨涵姐。你说吧。”

“你不许笑，不要觉得荒唐，我有时候会突然觉得你变了一个人，非常偶尔的时候，就像突然不是你了一样，换成另一个人，住在你身体里，除了外表，哪里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什么时候呢。”

“现在。”

周洛一突然看过来，月光洒落在脸上，一半清晰一半阴暗。勾起唇角，又是这样诡异的微笑，不该出现在周洛一脸上的神情。

江雨涵向后退了一步。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恐惧，仿佛从不认识这个人。

“那你喜欢哪个我。”

“什么哪个你，不都是你？难道还有两个你？”江雨涵问。

周洛一抬头看向窗外，声音向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也许呢，每个人身体里都住着另一个自己，和平共处。”

“你说……什么呢。”江雨涵彻底愣住。

他突然转身，将江雨涵圈起来，靠在墙角。“今天见到你，非常开心。”

他声音里渗出寒意，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江雨涵连忙看过去，萧印城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