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看着靠墙瘫倒的三人，张开嘴，声音里有着让他们畏入骨髓的东西。

“屠你，冤么？”

大师尊耷拉着眼皮，翕动着嘴唇，无声。

李东吸了一下鼻子，俯下身，弓步凑近大师尊，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你给何彩衣修炼的体诀，是什么？”

大师尊眼神一恍，这才明白李东因何而来。

他沉吟了一下，终于张开了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青心门的镇门体诀，青心诀……”

“说实话。”

头顶传来漠然的声音，大师尊抬头，迎上了李东冰冷的目光。

李东给他造成的恐惧实在是太深刻了，即便现在他已经没什么时间了，却依然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发自心底的畏怕。

这畏怕，让大师尊慌慌张张地开口解释：“真的，真，真的是青心诀，只是被邪气给浸染了……”

“灵躯呢？灵躯的配方是什么？”李东接着问。

“灵躯，灵躯是……”大师尊支吾着，可是只瞟了李东一眼，他又赶忙说道，“是发情期的母东北兔，用烈阳草燥死，然后晒干骨架，用秘法进行锻炼，她当时不知道，我和她说的是猎犬的尸躯……”

大师尊越说声音越小，而李东越听，眼神越沉。

这哪里是灵躯，简直是他妈的催情药，他想起来，怪不得何彩衣那天发作的时候，还有那些状态。

看到李东沉着脸不作声，大师尊一刻也不敢怠慢，竹筒倒豆子般全交代了。

“当年纳入何彩衣，只是因为宗门发展的需要，让她作为容器，我们的修炼速度会大大提升，可是我没想到，青心诀竟然没有完全地影响她的心智，她居然还会反抗，以自裁相威胁，并且逃掉了！”

大师尊说到这里，竟然还升起了几分愤恨：“如若她不逃掉，乖乖留下，那么于她，于宗门，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培养了那么多年，功亏一篑！”

二师尊和三师尊也都忍着生命流逝的痛苦，跟着附和，表达着他们的怨恨。

“我们这般作为，都是为了宗门考虑，没有我们，青心门哪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不该沦落至此！！”

见李东不说话，大师尊越说越动情，竟是抬眼迎上李东的目光，老眼中留下混浊的泪。

李东逼视了他片刻，见他闪躲开了眼神，挺起了身子，俯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