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兰摸摸母亲的手。

“这位是？”老太太伸手指了一下站在大厅里面的李东。

“妈，”白香兰搀扶着老太太站起来，走出洗手间，走到李东面前，对她说，“妈，这是李东，他刚才救的你，帮你把糖给拍出来的，他是我，他是我……”

说到这里，白香兰卡壳了。

李东把话接过来，看着老太太，一脸笑意：“大娘，我是她朋友，以前学过按摩，对人体有点了解。”

老太太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李东的手：“孩子，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啊，我这老身子骨可就废了！我家香兰可得哭死！”

“您客气了。”李东笑。

老太太眼睛怪好使的，一眼瞥见了从阳台崩出来的碎玻璃碴子，然后探头看过去，惊讶地问白香兰：

“香兰啊，这阳台玻璃咋碎了啊？”

白香兰支支吾吾：“天太热，晒爆了吧。”

“啊？”老太太嘴巴张得老大。

“那啥，妈，你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白香兰问道。

老太太皱着眉，细细地咂摸着，想了想，看着白香兰摇摇头：“没了。”

李东也在旁边用灵气探查着老太太的身体，虽然被糖卡了一会儿，但是刚才吐出来了就好了，身上没被卡出什么毛病。

白香兰打量了一会儿老妈，才算放心了，然后把她扶到卧室里面：“妈，折腾半天了，你睡一觉，今天我不去饭馆了，在家陪你。”

老太太揉了揉额头：“是有点累了。”

老太太在床上睡下之后，白香兰坐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悄悄地退出来，把门关上，然后又给开胃菜的厨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把门拉上，今天她不去了。

放了电话，李东看着白香兰，笑着摊了摊手：“把你家玻璃弄碎了。”

白香兰走到李东身边，张开胳膊，猛地搂住了他的腰，脸埋在李东的怀里，身子微微地抽搐着。

其实白香兰心里后怕着呢，老太太睡着了，才把自己压抑着的恐惧释放了出来。

“谢谢你，谢谢你李东……”

感受着身前校服逐渐被浸湿，李东抬起手，拂上了白香兰的后背，轻轻地拍着，像安抚受惊的小猫。

“没事了，没事了。”

房间安静，只有女人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哭了一会儿，白香兰从李东的怀中抬起头来，仰着脑袋，一对红眼圈看着李东，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你还会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