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慕南目光瞬间变得凶狠起来，他看着躺在病床上已经是风烛残年的江运生，恶狠狠地质问：“是吗？你知道你错了是吗？那你怎么还不去死？去那里找我母亲，给她亲自赔罪？”

江运生无措地看着一脸凶狠的佟慕南，痛苦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如果老早就知道你还活着，我一定会去……”

“你够了！你这个自私的男人！”

佟慕南突然失去理智，对江运生大吼一声，打断他的话。

“江运生，你知道方面我的母亲为什么要对你说我夭折了吗？”

看到江运生不说话，佟慕南眼神空洞地说：“那一次我母亲抱着我从江家冲出来之后，心里仍然是不死心，她太爱你了，爱到以为你也很爱她，所以，她就在公司旁边租了一个住处，一个人拿着极少的钱来养着我，为的就是有一天你回心转意了，能过去找她。可是，你的那个妻子仍然不肯放过她，她到后来竟然丧心病狂地让人找几个流浪汉把我母亲给……”

佟慕南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我还记得那天，我母亲一个人孤零零地从外面走回来，衣服凌乱不堪，嘴角有一丝丝的血迹，胳膊上腿上都是淤青，我当时还那么小，根本想象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站起来一把扑进母亲的怀里……我记得当时她抱着我哭的很伤心很伤心……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也是最后一次……”

佟慕南平静地说着这些，直到眼角滑轮下来一滴眼泪，他才回过神来，轻轻地把眼泪擦掉。

“后来，母亲想通了，为了跟你断绝关系，她干脆告诉你我因为重病夭折了，然后一个人带着我，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在那里，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到了十岁，然后……就生病……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