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自清好像一点也在意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眉眼安静朝众人走过来,春风拂过将他的墨发扬起,薄唇却显得微微苍白。
他脸上一直是和煦安静的笑,像傍晚时分照在潭里水上的余晖一样,温柔又有些落寞的孤寂。
"公主莫要气坏了身子,谢某并无大碍。"
他走过来,朝李毓秀行了个礼还是那副与世无争安静又温和的样子,常年吃药使的他身上有淡淡的药香味。
看到他这副模样李毓秀就更焦灼了,皱眉责怪道,"你看看你脸色白的,还说没有大碍。身体不适为何不让我知道?若不是春苔告诉我我都不知道。"
谢自清身体一向不好,恶疾缠身即便是她身为长宁公主家财万贯也治不好他,找遍了所有医术高明的太医也无济于事。相比于李毓秀的焦灼谢自清本人倒是淡然的很,好像不在乎生死一般。
他在她面前句句都讲礼尊称她公主自称谢某,李毓秀说了好几次还是这样,她只得拧眉。
这谢自清非要礼节做全,哪怕是其他人在李毓秀面前随意他也要坚持在外人面前守礼节给她公主的面子。
谢自清笑了笑,"公主不必为谢某担忧,谢某的身体一向如此并无大碍所以便没有烦扰您。"
谢自清这笑容使他略苍白的脸色更显无血色,但他生的一副好相貌不仅不难看反而平添了几分孱弱的美感。
他一直是安静的寡淡的笑起来和煦的,他喜欢坐在浮园里的一棵大榕树下,一坐就是几个时辰。
看到他这模样李毓秀是又气又无奈,还有点心疼,她拧眉。
"我们先进屋,等会我叫大夫来为你诊治。"
她说着便率先往前走。
谢自清稍稍顿了一下,眸中有璀璨闪过随即便跟了上去。
走了两步李毓秀回头,面无表情道,"王良扣三月月俸禁足一月,其余两位分别禁足一月。"
三人纷纷跪地,"谢公主开恩。"
谢自清眼神微闪,略微苍白的薄唇动了一下,"谢某真的没事……咳咳……"
说着他还是忍不住轻咳了起来。
李毓秀轻拍了下他的后背,"别说了快回去躺着,我让人去给你煎药。"
春苔立刻就去煎药了。
公主府上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长宁公主对这谢公子略微不同,比其他人都要关心,而且这谢公子刚来的时候公主还舍不得让他落得个后院名称要给他另辟别院认他做大哥,那可是无上尊荣。可这谢公子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