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目光中蓝光闪过的两位同伴,还有地上那被自己带血的长刀砍死的三角眼,马匪颤抖了一下,果断的向山洞外跑去。
啪!
山洞口被他们为了安全闭得很牢实。
“不!啊!!”
后面从正常到加速不过几息的两位马匪追上,长刀从不顺手到顺手练习砍了数次,这位实力只有武徒九段的马匪,就这么惨死在乱刀之下。
“不太习惯。”
其中一名马匪扭了扭头,仿佛穿了一件不合身的衣服一般,想脱又不敢脱。
“我才更不习惯!”
另一道声音尖细不少,听着似男又似女,古怪无比,这位马匪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和衣服,慢慢不那么僵硬的表情上闪过扭曲。
突然,两位古怪的马匪安静了下来,仿佛侧耳倾听什么。
两人双双向着同一个方向跪下。
“是!主上!”
先将两死掉的马匪的人头斩下,装到一只马皮袋里,然后在山洞内活动了一下,将马皮袋放到某隐蔽处,从缓到疾跳跃着快速离开。
越曦挥动着长刀,从树梢跃下,唰!
武徒十段的马匪反应最快,几乎在她刚刚向下时就被惊醒了,翻身抽刀回击,越曦却步伐奇异的一转折,一刀斩向来不及防御的另一位马匪身上。
啊!
噗!
仿佛切瓜一般,马匪被斩成两半,随后又是侧面返身一刀。
染血的长刀上闪过一丝寒意。
噗!
将人头切下,幸好这些马匪们总带着容量不小的马皮袋子,越曦眼皮都未眨的将又一颗马匪人头塞入袋中。
联系了一下役鬼齐连和役鬼方明姿。
将到手的马匪人头数了数,退回山林外几分,与惊喜中的张洪会面,越曦没有多言,将袋子扔给对方:“帮我带回去筑京观,我再附近逛逛!”
张洪提着血腥味极重的袋子,一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没等他说话,越曦已经转身消失。
“等”
张洪不认为同伴会说谎,他惊讶的扫了搭档一眼,点头。
“那加上你这里这位,马匪那边至少还有一位四纹、两位三纹、一位二纹强者,除三阶外的实力,加上我们俩也是送菜!”
“不过,送菜也得跟上!”
嗖!
张洪鄙视了李方一眼,跟着越曦离去的道路开始跃起攀腾。
“我去跟着保护小小姐,你留下玩泥筑京观吧!”声音到最后学着大人的表情,嘲讽的挑了挑眉,背影速度极快的远去。
最后一句传音留在李方耳中:
“村长孟峋重伤昏迷,我确定过了,身上没有修炼过的痕迹,你考虑一下怎么汇报这件可疑事件吧还有知文大人奇异失踪一事”
张洪抱着一去无回的心离去。
李方反应不及,一个人孤寂的看着无人无活人的山谷,马匹负尸而行。
夕阳西下。
内心极为苍凉。
孟家村后的群山,是一片渐进渐深的万山峻岭,是延州与最西边安州间的天然界线,曾经也是某种国界线。
西北边沿的平安两州与其州名完全相反。
半点都不平安。
北面平州面积几乎有几州之大。
与北荒相连,不时与那片荒凉之极的深漠土地上成长起来的荒族妖蛮交战,是大罗帝朝北方的边界线,长年征战开荒中。
除了地型,哪里都不平。
而西边安州,同样是个势力繁杂的混乱之地,官府、外域各种势力在其中穿插交杂,数百年来还不时起义立国,虽然都被及时扑灭。
但不安份之名也是帝朝闻名。
沙沙!
越曦一路脚下轻灵的翻越着山路,路边茂盛的人高灌木渐多,虫鸟声杂,一边回忆着先前听常铜令使等人提起的西北两州常识。
对比了从阅书一个藏书楼的齐连那里听到的。
总结李方审问出的一些地名。
再隐隐根据自己的感知,一路向西北方向那座林木丛生的高拔碧翠云雾袅袅的深山而去。
那里是延州与安州的真正交界。
安州多深山重林,地势复杂,自然奇阵险地众多,自称血脉承自上古的种族数量也极多,一个个桀骜不逊,不服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