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黄大厨说得格外有力。
孟峰扫了一眼门外的孟松,还有刚刚进门汇报情况的伙计。
总感觉他们神态都有些昂奋。
随时准备干架一样。
他来的时侯不是说过吗,毕竟涉及了县城势力,火拼可能性极小,毕竟孟家村能打的才几人?只要对方退一步,这件事平和解决的可能性最大。
他是准备先礼后兵的。
‘兵’也最多他出手威慑一下。
毕竟孟峰压下心中那缕怒火,冷静的思考着他虽不是孟家村村长,但所有人眼中,孟家村是他的地盘受他庇护。
如果轻易与外来势力交恶,他个人还好办,可孟家村的人难道就不出门了吗?
况且事情也没发展到最恶劣的情况。
孟峰内心一冰一火的循环着,私情与理智交缠,闭了闭眼,在黑暗中让自己清醒一些。
知道能到手两位计划此事之人,还没有人来阻止,其实就代表了另一方的态度,如果他继续坚持追究不放,只会将整个村拖到某种不利环境。
到时侯,在中立者眼中,也是他太过逼人了。
孟峰终于睁开眼,向担忧的看着他的黄大厨淡然一笑道:“那拜托大厨兄了!”
“好!你看开就好!”
黄大厨笑容满面的离开。
留下孟峰在这离临水榭只隔了一个半弧长廊的小楼休息,孟峰顿了顿,还是招来一块前来的孟松,问他态度为何如此奇怪。
“他们都说,峰哥你入镇就给了别人一个下马威,来势不善”
孟峰一脸莫明其妙。
我一入镇就进了临水酒楼,怎么就给人下马威了?还只带了一个跑腿的,学堂里能打的几人都没带上,哪里来势不善了?
这些人要不要这么睁着眼说瞎话!
孟峰面色一沉。
看来,对方并没有了结这事的打算,难道是想嫁祸给他,方便出师有名吗?
那贺三爷的宴请,看来,也没有这么简单了。
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越曦茫然的贴在绣坊后院的一株大树上,听着从某间屋子内传来的奇怪的声音,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唔,看到绣坊后,吴娘子的身份到确定了。
然后呢?
威逼询问?
可对方似乎很忙。
越曦耳中听到衣服落地的声音,和一些可能应该非礼勿听的声音,这让她计划中揍对方一顿的打算暂时搁浅。
脑中回忆了一下先前听到的话,有着漫不经心和不屑。
感知中,说的到是真的。
换句话说,这女人应该只是随意将越娘的情况告诉了询问她的人,不算太好心,但也并不是真算计骗越娘的那一伙人之一。
最多,算是帮凶?
没有记忆缺少经验,越曦沉默了一会儿。
就这么离开又不太愿意。
她四处看了看,雨中的院子里空旷无比,但数根长长的竹杆架起,似乎在雨前晒着什么不及收走,后院这一片清静无人。
除了屋内那两人外。
一小会儿时间后,随着绣坊外小河里响起好些声噗噗噗的东西落水声,越曦心情平静的在绵绵细雨掩饰下离开。
不久后。
清水镇绣坊后院,响起了女人的尖叫声。
越曦瞪大着眼,在水里听着镇上快速传播的八卦,听说绣坊吴娘子遭遇采花贼,外加飞贼双重袭击,被洗劫一空外,有人亲眼看到一光溜溜的男人从后院跳离。
并不是她在外经商的相公。
“怕不是有人在报复吧?”还是有人一眼看出了真相。
“你是说”
“这是警告啊!某人正好到镇上来了,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嘿,明摆着告诉别人,你们敢向老子的地盘伸手,就得小心”
知道一些‘真相’的传递着某些圈子里才知道的事实。
清水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所以,当孟峰与老友黄鸣,这位常以恩人至友看待他的临水楼半个东家加大厨会面时,发现对方看他眼神格外奇异,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