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昆仑

俗世代理人 弄草闲鱼 2268 字 10个月前

都京机场出港口,有摄影记者,拍到了朱丽儿和王成飞奔拥抱的精彩瞬间,这张名“拥”的照片,获得了年度金像奖,也给王成惹出不少的麻烦。照片中,朱丽儿素面美得象天使,王成戴着一个大墨镜,摄影师倒没有认出俩人,不过当他拿出照片授权书,两人签字的时候,他知道捡到宝了。王成有点不想签字,朱丽儿看到照片整个人都醉晕了,接过笔一挥而就,很有个性的英语书法,王成也只好签上自己歪歪扭扭的大名。摄影师又拉着两人拍了一张照片,心满意足才放过俩人。朱丽儿很陶醉,半个身子挂在王成身上,她个头比王成高太多了,路人纷纷侧目。伊莎是司机,仨人直奔酒店。在前台隐隐的怪异目光中,王成拖着朱丽儿,带着伊莎走进了通往套房的电梯。一进门,门还没关,朱丽儿就抱着王成亲个不停,随即把王成推倒在床上。伊莎红着脸,象往常做好保镖的工作,把门关上,将自己隔离开来跑到阳台上。俩个滚床的人耳鬓厮磨、上下其手,把对方都抚摸遍了,却悬崖勒马了。朱丽儿非常不满,以前是比赛原因,还有个杰布捣乱,现在为什么不行?莫非你不爱我?王成解释说自己正在练功的紧要关头,需要更上一层楼才可以,并演示了一招隔空摄物,把朱丽儿震得一声尖叫。套房里间的门打开了,伊莎狐疑地看着衣衫不整的俩人,“王成,你也这么快?”把朱丽儿笑死,王成郁闷死,从此王成又多个快枪的绰号。在京都陪伴了朱丽儿俩天,王成登上了飞往和田的航班。

他此行的目的地是昆仑山,想要从昆仑山采集一些原玉。和田玉是最好的玉石,其原玉矿却不在和田,而在昆仑山中。部分原矿由于山体垮塌、水流冲刷,被冲到和田河中,经过长期的河水冲刷、打磨、沉淀,形成和田玉中最好的籽料,分布于和田河中。这类玉石,经过多年的淘捡、开挖,已经所盛不多了,再加上政府的保护政策,想要捡漏不可能。王成直接去玉田河发源地的昆仑山中,寻找原矿。原矿按世俗的标准来看,叫山料,因为没有经过河水、岩石之间的长期侵泡、打磨,质地不如籽料细腻。但是王成有自己的标准,他深信如果看到好玉,肯定能够识别。他的观星诀,现在已修炼到下丹田、中丹田两个窍穴先天气旋圆满,进入炼气六层大圆满的境界,神识探测距离达100米,金睛术现在可识别器物的一些特征,比如老旧、质地。对玉而言,他发现好的玉有类似生命体生命之光的玉光,好玉会像树木呼吸一般,可以存储、吸收人体散逸的生命力,然后又释放另一种生命活力,这种生命活力能够被人体所吸收,这就是所谓的“人养玉,玉养人”。用神识探测好玉,会感觉到神识的愉悦。这就是王成昆仑之行的底气所在。

王成戴着大墨镜坐在候机室,他不想成为乘客的注目对象,直到所有人都登机了,才拖着行李箱登机。门口的空姐笑靥如花,看到机票上王成的名字有点失态,用手掩住了嘴巴。王成的座位是头等舱第一排最左边靠窗的座位,这是伊莎订的,她走的是奢华路线,或许是和朱丽儿这种公主待的时间久了,不过靠窗的选座倒是满合王成心意的,伊莎贴心啊,一大早就驱车把王成送到机场,摸摸脸颊,似乎吻还在。头等舱的八个位置,就坐了俩人,另外一名乘客是维族的男子。飞机刚进入平流层,空姐就走过来问,需要喝点什么。王成问有没有茅台,没想到还真有,50毫升白瓷精装,空姐还送了一袋下酒花生和牛肉。后边的维族男子,也要了一瓶茅台,也要了同样的下酒菜。王成拿出一本《玉石鉴赏大全》,斜躺在位置上,一边阅读,一边品着茅台,嚼着牛肉,好不惬意。空姐又出来了,脸有点红,俯身问了王成,能否坐他旁边休息一下,工作椅不太舒服。王成当然无所谓,还有点小高兴。空姐拿出名片,“请问您是王成王先生吧?抱歉打扰您,没想到您乘坐我服务的航班,太高兴了!您能帮我签个名吗?这是我的名片。”

空姐侧着身,右手递给王成名片,从王成的视觉看去,被性感空乘服包裹的胸脯象玫瑰花骨朵一样绽放,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香。王成坐直身体,不小心碰到了弹力惊人的半球和突起的葡萄,两个人都一机灵,王成说一声对不起,左手接过名片时,感觉空姐的兰花指在手心划动。名片上印着的名字是“马丽诺”,王成签下自己的扭着秧歌的名字,有些不好意思的递给马丽诺,手里还攥着另一张名片。马丽诺弱弱的说,王先生,能留个联系方式吗?王成迟疑地拒绝了。马丽诺说,王先生这是要去和田买玉吗,我认识几家玉店,如果需要帮忙,打我电话。马丽诺又拿出手机,王先生,我可以和你合影一张吗?合影完毕,马丽诺表示非常的开心,不再打扰王成。她刚起身,右后方的维族男子也走过来。

“阿达西,打扰您,请问您到和田买玉的吗?我是阿木泰,做和田玉生意的,我是htd区最大的原石供应商,在和田河收集几十年的原石了,库存很多,全世界来的朋友都喜欢去我那里赌石,各种料子都有,山料、籽料、山流水、原石、成品、玉器等等,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假一赔十。这是我的名片。”王成谢过阿木泰,还真的可以去看看。五个小时的飞行,除了开始的打扰,马丽诺服务让王成感受到关心而不谄媚,王成午时练睡功,就感觉马丽诺帮他盖了一次毯子。下午两点,飞机到达和田机场。

住进朱丽儿订的玉龙酒店,采购了三十斤的干牛肉、小刀,第二天收到朱丽儿邮寄的登山工具包,王成开始了昆仑山之旅。搭乘汽车往玉龙喀什河的上游方向前行了上百公里,来到了昆仑山深处的最后一个村落雪鸡村。村里人对初冬还来昆仑山的这个异乡人感到惊奇,因为捡玉的人都是夏天来的。村子里都是维吾尔族人,好多人不会说汉语。王成运气好,遇到一个高中毕业,在ht市里打工,回村看望父母的男孩艾则孜。艾则孜告诉王成,没有人会在冬天进山找玉,天气太冷了,很多有玉的地方都被雪覆盖,山路崎岖,非常危险。王成则告诉他,他是过来昆仑山登山的,捡玉只是顺路而为,因为不熟悉地理,需要一个向导。当天晚上,王成在艾则孜家里住下,第二天一早,艾则孜带着王成,走了一天的路,来到玉龙喀什河源头的冰川下----阿格居改山谷。

在一片砾石的原野之上,是季节性的皑皑白雪地带,每年春夏之交,这层积雪开始融化,夏天完全消融,这片原野,就是雪鸡村人捡玉的地方。再往上是万载累积的冰川,即是盛夏,也只有山腰表层积雪有些许的融化。走了一天的山路,天已经快黑了。俩人搭好帐篷,吃着随身携带的牛肉干。艾则孜没多久就睡去,王成则在帐篷外游走,仔细观察眼前的黑山。神识放出,在季节性的白雪地带,有一些星星点点的玉光,玉的品质都比较差,看来好玉都在夏天被人捡得差不多了。从无雪的砾原开始,雪层的厚度从一尺逐渐增加,王成神识所及雪层最深处达三米。王成不能飞,也没有炼过轻身术,只能尝试在雪地上奔跑,松软的积雪可以支撑他跃起多远的距离,以便危机时刻做出反应。测试的结果,松软的积雪踏上去最多可支撑跳20米,而实地和冰上,可跃50米。王成放出神识,沿着积雪或冰层教薄的山脊行走,一路探测下面的情况。星光、月光在白雪的反射下,雪山的景色清晰可辨,夜光下,不远处的黑山雄壮高大,王成不由升起征服它的豪情。两个多小时,登上了黑山的顶峰,放眼望去,巍巍群山,蜿蜒起伏,白雪皑皑,如群龙飞舞。偶尔听到远处传来动物的叫声,使得山巅显得更加的静谧。

王成下山走了不同的路,在离山顶几百米的地方,王成有了惊喜的发现,神识探测到10米冰层的下方地表附近,有醇厚的玉光,神识探入其内部觉如痴入醉。开挖吧,即使如王成的巨力,10米冰层的挖掘也挖了三个小时,终于到地面了,这是裸露的玉石矿脉!周围都是寒冰,这玉脉确使人感觉温暖如春风拂面,生机盎然,这是绝佳的练功宝地。王成盘膝而坐,仰望清澈的星空,心神从星空而入体,呼吸之间,玉脉的灵气和星辰之气融合,在上丹田内形成气旋,神识刹那间增强一倍。王成察觉到,这玉脉也在呼吸,当他吸气时,星辰之气落下,玉脉吐气与星辰之气在上丹田交感;当他呼气时,玉脉纳气,丝丝星辰之气顺体而入玉脉。整座山仿佛忽然之间多了灵性,王成感觉到了震动,山在长高!山下传来了冰川和积雪移动的声音,不好,可能雪崩,王成急欲收功下山,却发现收不了。玉脉将他牢牢的吸附住,以他的身体为载体,不断吞吐着星辰之气,肉眼可见星光向王成的头顶聚集,而后经上丹田旋转炼化又钻入地底。

“谁在动昆仑的龙脉!”冰洞的上方,突然凌空出现三名道人。

“咦,青帝观星诀?龙脉在吸纳星辰之气,在生长壮大。这位小友勿慌,地脉有灵,不伤养脉人。说不得你有一场造化。”王成看不见谁说话,听起来象忠厚的长者。

另外一名道人说道,“龙脉生长,冰川移动,对周围生灵有所影响,你我三人可控制一番,助此龙脉消解杀劫。”

王成受道人提醒,心神重新专注。在不知不觉之间进入恍兮惚兮的入定之境,醒来时,上、中、下丹田气选凝练,境界已臻炼气大圆满,神识探测范围五百米,周围五米的冰不知道怎么就消失了,面前站着三位道人。

“王成谢过诸位前辈指点!”

一位白眉长须的道长说道,“小友不别多礼。小友能寻到龙脉,并在此修炼,助龙脉吐纳生长,福缘深厚。小友来自罗浮洞天吧?来此为取玉精?我等三人乃昆仑派护脉道人。我观小友未受戒,想必门中长辈还未告诉小友,龙脉不可擅动。玉脉是龙脉的精华,龙脉借此吞吐天地灵气壮大。吐故纳新,有老玉脱离,被人捡拾,这不伤龙脉,利国利民。但挖掘龙脉、盗采玉精,将使玉脉枯寂,龙脉衰微,伤我华夏气运。小友此番助龙脉修炼,龙脉必有馈赠,小友可自取。此处龙脉、昆仑之谜,忘小友缄口如瓶。小友,有缘再见。”

王成站起身来,盘坐的玉脉已经裂开,脱落了一块足球大小的石头。用金睛术观察,醇厚灵动的白玉之光,神识、真气探入其中,有养神、纳气的功效,质地可做玉简,这是最上等的羊脂白玉,大约有10公斤。下山的时候,王成又捡了几块大小不等的羊脂白玉。

艾则孜在帐篷里还在后怕发颤,不是冷的,是吓的。半夜他忽然感觉地动山摇,钻出帐篷,看到积雪缓缓的正在向下滑动,长期的山区生活经验告诉他,要雪崩了,赶紧跑。才跑了几步,所有的动静都消失了,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艾则孜虔诚的祈祷,希望神保佑他。回到帐篷,却再也睡不着了,雇主王成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会不会凶多吉少?王成掀开帐篷的门帘钻进去的时候,艾则孜抱着他大哭,王成给了他一块拳头大下的玉,这才转惊为喜。回去的路程非常轻快,收获满满的俩人,在艾则孜的引领下顺着玉龙河源头而下。两岸的山腰、河谷上,生长着各种植物,莎草、针茅、藏玄参、早熟禾、雪莲、珠芽蓼、蒲公英、异燕麦等。艾则孜解释说,这一片植被较密的区域,被悬崖峭壁所隔离,所以保护得较好。在干枯的草丛中,不时还发现咕咕叫的雪鸡,远处的山坡上还有野驴、岩羊等。艾则孜给王成说,用雪鸡、羊肚菌、枸杞、姜片一起煲汤,肉乌黑鲜美,香甜细嫩,说得王成口水直流,忍不住捡了两块石头,打了两只雪鸡。锅没有,汤是做不成了,烧烤的调料,朱丽儿居然贴心的装了一包,于是俩人的午餐,就成了烤雪鸡。以王成不是吃货的嘴巴,艾则孜大路边的烧烤手艺,王成居然吃出了雪鸡的香、甜、嫩、补。也许是这片滋养龙脉的土地的灵气充足,也许是雪鸡吃了各种山珍,王成吃出了雪鸡的微弱的灵气,他想,可不可以在这里开一个雪鸡养殖场,回报这片土地,王成记住了这个需要实现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