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羽姑娘，这里地处偏远，又只有你我二人，你何必还在演戏呢？你放心，时机成熟之前，老朽绝不会将此事告诉别人的，包括城主，包括魔尊！”

凡羽听罢大吃一惊，然后将短剑抵在了周谦公脖子上。

“都说你最善蛊惑人心，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周谦公，你方才说什么？有能耐再重复一遍，看本姑娘会不会要了你的老命！”

周谦公淡然的说道：“凡羽姑娘，我已经看出你的用意了，你是为了帮魔尊，对吧？”

凡羽听罢猛地愣了一下，手腕一抖，短剑差点刺进周谦公的脖子。

“你胡说什么？我帮魔尊？我恨不得杀了他！他可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帮谁也不会帮他的！”

“你父亲尚未过世，魔尊又怎么会是你的杀父仇人呢？”

“啊！”

凡羽听罢惊得手一送，短剑都掉在了地上。

“周谦公，你说什么？”

“凡羽姑娘何必明知故问？你父亲皇甫端明明在皇甫山活的好好的，难道不是吗？”

凡羽一下子愣住了，如看一个怪物一眼紧紧盯着周谦公。

过了足足二十多秒钟，她才开口说话。

“你是怎么知道的？”

“实不相瞒，是凡柔告诉我的！”

“凡柔？胡说，她离开皇甫山的时候还小，根本不可能记得这些事！”

“不错，她确实记得很模糊，但是结合你的所作所为，还有近来发生的事，我大致猜出，凡柔说的就是你父亲的事。”

“她是怎么说的？”

“那是她和安西王离开乌州的前夜，她找到我，说从此不能再为乌州效力了，但有些事说出来或许能帮上我的忙，之后她说的就是皇甫山的事，还说隐约记得在那里见过自己的父亲，但之后的所有事情都不记得了。”

凡羽听罢，良久无言。

“真不愧是周谦公，顺着这么一点蛛丝马迹都能挖出这么多事来，我真庆幸没做你的敌人。”

周谦公听罢，心中大喜。

凡羽果然是在逢场作戏。

所谓的杀父之仇完全是凡羽自己编出来遮人耳目的。

“凡羽姑娘，你做了这许多事又是为何呢？魔尊为此肝肠寸断，筋疲力尽，难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

凡羽听罢，黯然神伤。

此刻她终于不用再带着面具做人了。

“周大人有所不知，我若不这么做，魔尊迟早会被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