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省城需要走高速三个多小时，期间林悦熙坐在后座，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

龙君离偶尔会通过后视镜看看她，几次欲言又止。

最终，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到了奶奶住的医院。

看着瘦了一圈的奶奶躺在病床上，头上缠满绷带，鼻子上还插了氧气管，满脸疲惫，林悦熙难掩悲伤，很久没哭的她，哭出了出来。

反倒是奶奶灰白的眼神，多了几分神采。

“傻孩子，奶奶没事，别哭。”奶奶虚弱的说道。

林悦熙吸了吸鼻子，把眼泪忍下去，“奶奶，你可一定要好起来。”

“嗨，一把老骨头了……”奶奶叹了一声，话锋一转说道，“还记得当初君离，第一次带你到家里来见我们这些长辈，早前啊，他就怕我们不同意，毕竟的确有些门不当户不对，所以跟我说了很多你的事，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龙君离站在一旁，心没来由一疼。

林悦熙静静的，没出声。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是吧，我也觉得龙君离挺无聊的。嘿嘿。”于芳嘟嘟嘴，嘴角有些血渍，看起来有些狰狞，“不过，真是羡慕你啊，命真好，那么多男人喜欢你，爱你。”

林悦熙轻轻吐口气，“于芳，我没时间陪你闲聊，以后，也别再来找我了。”

“以前，我对你做了那么多事，你都不生气？”于芳纳闷的问。

林悦熙懒得回答，尽管她很难理解于芳针为什么会针对她做那么多事。但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显然，于芳也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损人不利己，这样的人，世界上还少么。

“是啊，你属于就算生气，也只会心里默默生气的那种，说白了，是软脚虾，我呢，跟你完全不一样，是毒蛇，一旦生气，能越想越生气，然后恨人很多年，非要出了这口气才行。其实我们之间结怨，在很久远的高中时代了，我跟那个喜欢的男同学告白，谁知他却告诉我，他喜欢的是你。”于芳兀自的说着，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仿佛想起了久远的过去。

林悦熙捏了捏拳。

无法评说。

于芳说完，呆呆的站在街道上，又开始用牙齿要手指指甲。

一辆白色的医疗车快速驶来，几个白大褂从车上下来，将于芳抓了上去。

林悦熙看到那车上的一排字，后缀是精神病康复医院。

随后，她看到于芳笑得极其诡异的望向这边，风一吹，露出了里面的病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