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有什么考验尽管来,难道我还能怕了你不成?”
“好!伯蒂,上家伙!”
紧随其后的伯蒂上前,浅笑:“抱歉二少,等会可能有些辛苦,但是我也只听我姐夫的!来人啊,把东西都搬上来吧!”
于是红色地摊上放慢了半人高的小型罗马柱,每一个柱子上都是一个花篮,花篮正中间竟然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冰块。
“最后一个冰块有戒指,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用你的身体将冰块融化,你就可以拿到戒指了!”
“好!我照办!”
夜安珏咬牙,然后看了眼这28根罗马柱,然后将冰块含在了嘴里。
众人见了热闹,纷纷起哄,要将冰块塞到他的衣服里。
亨特最为残忍,竟然让人拿着冰块往他裤子里放!
特么的,这要是一路冰下去,晚上怎么行房。
恶毒!恶毒至极!
现已秋天,天气还是微冷的,等用温热的身体将这些冰块融化,他已经觉得双手没知觉了。
就算他再怎么防着,还是中了亨特的毒招。
最后一个冰块在掌心一点点融化,璀璨的钻戒便露了出来。
他开心的拿在手里,就想上台,没想到却被伯蒂再一次拦住:“戒指已经拿到了,现在可以结婚了吧?”
“还不够!”伯蒂笑嘻嘻的说道。
这笑容落在夜安珏眼中,就像是来自地狱一般。
“还要干什么?”
“二少,你还没有给花童钱呢!”
“给!多少个!”
“带上唱歌的,拖裙摆的,一百二十来个,每个不多,六百六十六欧元,寓意六六大顺嘛!”
“好!我给!”
夜安珏恶狠狠地瞪了眼台上站在他娇妻身边的亨特,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将他掐死算了。
当初在戈尔德,他就应该将他关起来,不给他回来的机会。
找个医生把他病治好了,现在就回来坑自己了!
夜安珏身上没有那么多现金,亲自去换钱,一个个包了红包然后交到孩子们手上。
教堂外,礼乐响起,是著名的钢琴家现场弹奏,又有一百个花童齐声唱歌。
天主教的曲调有些悠远绵长,自带曲调一般,在那清脆的童声中显得更为美妙。
顶端缓缓飘落粉红色的画板,气球飘满教堂穹顶,甚至有的遮挡住那五彩的玻璃。
乐烟儿是见识过夜安珏的浪漫的,和夜廷琛比起来,直接将后面的秒成了渣渣。
什么是世纪婚礼?
大概就是现在的这个吧!
夜安珏不是站在神父台上的,而是焦急不安的在红毯上来回走动,别人根本劝不听。
三十多岁的人了,一想到自己以后有了家庭,要承担一个家庭的责任,他就开始担心他以后能不能做好。
第一次……
他想尝试的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这辈子只会有这一个女人陪伴在她的身边。
夜廷琛坐在靠近长廊的位置,紧紧的护着娇妻乐烟儿。
看到来回走动的夜安珏,担忧的看向妻子:“看的头晕吗?要我把他按在上面不要动吗?”
“拜托,这是人家婚礼,你可千万不要乱来!”
乐烟儿没好气的白了一眼。
“就算我不乱来,他也会自乱阵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修女说新娘最多还有一刻钟就会过来,但是二十分钟过去了,人还没有来。
夜安珏的脸色越来越黑沉,不断地扯着领带,生怕又出什么意外,毕竟走到这一步,十分不容易。
“不行,我要去找她!”
他焦急的说道,与其在这干着急,他必须要亲自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音乐突然激昂了起来,花瓣雨落下的更为密集。
一层粉红色的帘幕下,他隐隐看到了她的新娘。
他的脸上瞬间扬起了喜悦,但是转瞬这抹笑容又黯淡下去。
原因没有其他,因为莫莉身边竟然站着一个盛装出席的亨特。
他身上穿着黑色沉稳的燕尾服,打着一丝不苟的领结,衬得里面的白衬衫更显得庄严神圣。
他本来就是医生,身上有着肃穆的气息,现在穿着正装,气场更为庞大。
他的手还没有全好,但是却拆了石膏,只是裹了纱布,并不影响正常使用。
此刻,他竟然挽着莫莉的手缓缓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