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白敬辰喃喃的说道,面色有些痛苦,手掌狠狠握紧,似乎在挣扎逃脱这个梦境。
叶君宜看到了这一幕,不禁焦急的说道:“医生,这可怎么办啊,他怎么还是忘不了余珊珊啊?”
“他心里太过坚定,我根本找不到任何漏洞,侵袭他的意志。一次催眠很容易成功,但是有一点点破绽,想要第二次催眠,难度就很大了。”
“我不管,我花钱请你来,不是听这种废话的,你无论如何都要成功!”
“这……好吧,我再尽量试试!”医生无奈的说道。
门口的凯瑟琳看着白敬辰痛苦挣扎,嘴里还念叨余珊珊的模样,眼泪簌簌落下,心狠狠地绞痛在一起。
“放过他吧……他太痛苦了……”
凯瑟琳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她看不下去了,虽然说这话代表要放弃白敬辰,但是……他不爱自己,和她一起结婚,这到底是害了谁。
她不想要一个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这样……还是爱情,还是婚姻吗?
叶君宜听到这话,脸色一变,连忙打住她的话:“你这丫头怎么说这话,你这是见死不救,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和余珊珊在一起,毁了自己一生吗?”
“可是他这样痛苦的过完一生,人生还有意思吗?”她眼泪流了下来,也不知道是替他痛着,还是替自己痛着。
叶君宜脸色发狠,怒道:“我不管,我只要我的儿子!医生,一定要救他!你不行我就请别的催眠师,总会有成功的!”
她愤怒离去,凯瑟琳的身子被她撞了一下,微微颤抖。
她朝着病床走去,想要触摸他的手,但是刚刚碰上就被他紧紧握在手里。
“珊珊,不要离开我,你等等我,等我追上你……”
这声音,脆弱的像个孩子。
凯瑟里泣不成声,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她舍不的挣开他的手,哪怕明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替身,也甘之如饴。
她看向医生:“这次催眠成功,他什么时候会再次清醒?”
医生闻言,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还真的不好说,第二次肯定维持不了多久,就算是再高级的催眠师过来,也很难弥补,因为病人本身就开始质疑了,他从心里不相信我这个催眠,我也无可奈何,我们只是心理安慰而已,只能治标不治本,先前夫人……”
“我知道为难你了,很感谢你过来一趟,你先出去吧,我想和他好好说说话。”
“好的,在他面前少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效果应该会好很多。”
“谢谢。”凯瑟琳由衷的说道。
她在酒店没有等多久,凯瑟琳就过来了,满脸疲惫风尘仆仆,是从医院匆匆赶来的。
白敬辰心痛成疾,才会突然晕倒,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人却没有醒过来,照这样的身体,明天也不敢让他参加婚礼,所以婚礼只能往后推延。
至于,会推迟到什么时候,要看白敬辰什么时候醒来。
当凯瑟琳告诉自己这些的时候,她用力的捏紧自己的手,然后深深呼吸,强忍着没有开口询问。
其中的细枝末节很多都藏起来了,她不知道,也没有资格询问。
将简单的陈述后,两人之间就陷入了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最后,是余珊珊绞着手指,鼓起勇气说道:“你找我来不仅仅要说这话吧?”
凯瑟琳闻言直直的看着她,说道:“我求你离开。”
这句话,在意料之中,所以她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是平淡至极的说道:“我知道,我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明天就回去。”
“不用,现在就走,我已经给你订好了机票,明天抵达a市刚好是夜晚,你正好可以休息。”她有些激动地说道。
对此,余珊珊才有了一点点惊讶。
她想到自己会离开,但是没想到确实这样急迫。
“好,我现在就走。”
“我送你,我帮你订机票。”
“不需要,谢谢你的招待。”余珊珊淡淡的说道,然后提着行李,转身离去。
凯瑟琳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看到她和白敬辰这么痛苦就越是觉得自己像是个小偷。
偷走了他们两人的幸福,但是自己却也不痛快。
为什么偷到手了,还是这样痛苦。
“对不起。”凯瑟琳有些痛苦的说道。
余珊珊站在门口,听到这话微微无奈,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应该出现在这,很抱歉给你们带来了困扰,也让这场婚礼推迟,万分抱歉,或许……我该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说完,她提着行李箱跨门而出。
凯瑟琳的眼泪噙在眼角,倔强的没有落下。
她没有说白敬辰为什么是这样,不然余珊珊就会明白这一声对不起从何而来了。
余珊珊上了出租车,订了机票,凌晨两点的,自己还有很长的一段空闲时间。
她不知道该去哪的时候,她想到了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