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地下隧道,可还有别的出去的路?”厉煊问。
“除了隧道,那就是山路了,可是,没人能走出山林,林中有很多凶猛的野兽。”杜衍说。
敖龙与厉煊互看一眼,敖龙说:“有了,让依依与亨利假扮成去采买的保镖从隧道走,我和厉煊走山路。”
“不行。”
“这可不行。”
亨利与杜衍同声说。
“杜先生,您听我说,依依亨利走隧道可以先引开守着别墅的毒贩,等我们进了山林会立刻搞出些动静,让毒贩们知道我们走的是山路,他们便不会去追依依和亨利,而我躲进山林毒贩就别想找到了。”敖龙说。
“嗯,这也正是我所想。”厉煊拍着敖龙的肩膀笑说。
敖龙与他击掌,说:“大舅子,野外生存你可以吗?”
“没问题。”厉煊说。
“敖龙这个办法不错,那就这么办吧。”杜衍笑看两个年轻人说。
敖龙看向杜衍说:“杜先生,您应该知道我来此的任务,也知您一直背着无奈的身世失去了很多,您这回可有准备好大义灭亲?”
季婉听着杜衍的话哭得泣不成声,从小到大她对父亲一词都表现的极为冷漠与不屑,可是内心还是充满渴望的,期盼着父亲有一天会回来她和母亲身边,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她等到绝望,对父亲充满了怨恨。
从此,她便告诉自己,她会负起照顾亲人的责任,她不必有父亲这种没用的东西。
只是偶尔,那朵黑鸢尾花的呈现时,父亲一词在她的脑海中泛现,似一根针般一下下刺痛着她的心。
原来他是有苦衷的,原来不是他不负责任的丢下她们母女,原来不是他不爱她们,她有一丝欣慰,可是想到这么多年母亲和她吃过的苦,她委屈之极。
泪似泉涌般的流下,她哭得不能自己。
杜衍看着泪流满面的季婉,眸中噙着苦涩的泪,哽咽着说:“我恨自己太懦弱,不能强大到可以保护你们,让你们母女这么些年受了太多的苦,我亏欠你们的太多,我非常想你们,真想不顾一切的回到你们的身边去。
理智告诉我,我绝不能回去,我的家族和我的身份都会给你们母女带来灾难。
我整天浑浑噩噩的活着,想以死来证明我对家族的愤恨,后来有一天,我突然拿起了画笔,把对你们的想念以一张张画卷倾诉出来,没想到,我成为小有名气的画家,父亲无法将我培养成为接班人便任我自生自灭。
我搬去了法国,从此彻底的脱离了家族,我让阿狼去打探过你们母女的消息,知道你们生活得很好,我很欣慰,虽然还是很想念,但我还是不敢去打扰你们。虽然离开家族,可我很清楚这个家族只在一天,我永远都是大毒枭的儿子,我注定是要下地狱孤的人。”
杜衍眸光闪亮,盈满欢喜的光泽,他说:“我万万没想到,命运之神还是眷顾我的,他把我的女儿带到我的身边来,让我见到了你,小婉……你无法想象,当我看到你时,我是有多么的开心与激动,……这一次,我一定做个合格的好父亲,我一定要好好保护我的女儿,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小婉,虽然感觉没脸,你可以原谅我吗?”
“呵呵,杜先生,你给我的惊喜还真是大啊。你竟然是我的亲生父亲,那么,杜嘉澍就是我同父异毒的弟弟,大毒枭的弟弟,还真是吓到我了。……要我原谅你,那就送我和敖龙厉煊离开这里。”季婉含泪看着杜衍。
杜衍那么痴情的诉说,她差点被他感动而原谅了他,可一想到嘉澍的存在,她为母亲不值,这些年,乡里邻居的有些蛮不错的叔叔伯伯钟情于母亲,托人来说媒,母亲都以专心照顾孩子为原拒绝了,季婉心里很清楚,母亲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她深爱的人回家。
而杜衍,依嘉澍的年龄来算,杜衍应是回到缅甸后就结婚然后生子,如果深爱,他怎么可能转身就能与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并有了孩子,谎言,一切都是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