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敖少保的事,他就想到要借此彻底的将敖家清理一番,除去毒瘤后的敖家,他相信凭敖家人的毅力与骨气,再加季婉的帮衬敖家会很快崛起,那将是个全新的敖家。
他相信季婉不会看着敖家陷于危难而不伸出援手,他本想着和季婉说出心中的想法,让她暂时远离敖家,等一切落定后,她再回来。
却不想,慕思思这个可恶的意外,让一切偏离了他的计划……
被限制了自由的敖龙已无力掌控大局,敖家人只能听天由命。
此时的敖家已经乱成一团。
大姑奶敖慕青坐在办公桌后,一脸的阴沉。
南宫嫣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抚着自己的圆鼓鼓的肚子愁眉不展。
敖谨气愤之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说:“这钱部长是疯了,搞威龙集团也就够了,还搞得妈因受贿被抓起来审查,结果连带着爸和阿晟阿龙都被隔离审查,他这是想绝我们敖家主坟吗?”
“爱女被辱,那个父亲不疯啊。就连我们南宫家都被鸡毛蒜皮的小事困住了手脚,现在是谁敢帮威龙就会遭殃。唉,阿晟被隔离不让见,也不知他怎么样了。”南宫嫣一脸愁苦的说。
“阿晟身强力壮的你不必担心他,你到是要照顾好自己,控制好自己的心态,千万别影响到腹中的宝宝。”大姑奶担心的看着南宫嫣说。
“大姑奶放心,我会调节好自己不会影响到宝宝。”南宫嫣说。
“最可气的是我外公卓家,敖家出事本是想让他们在政局上帮衬着些,没想,妈一被抓进去,他们一个个都缩回头对我们敖家更是唯恐避之不及。这,这算什么亲戚啊。真是现实之极。”敖谨气得脸色通红,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现在,也管不了你妈和你三叔的事了。我们得想办法救威龙,从财团出事连小供应商都敢来踩我们一脚,公司内部几位高层提交了辞呈,更是搞得员工们人心涣散,真是墙倒众人推。
我从美国分公司调来的资金马上就用完了,我们必须找到可靠的资金支助,不然,下个月我们连员工的薪水都发不出来了。”大姑奶说。
“季婉还没找到吗?你说敖龙和季婉这两人在搞什么,敖龙没来得及把离婚协议的事告诉她,她怎么也不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呢?就这么平空就消失了,我们可是把敖家所有的钱就转给她了,我怎么也不相信她是那种卷钱跑路的不义之人啊。”敖谨说。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真是……”大姑奶无奈的说。
“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离婚,任谁都会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也许小婉伤心欲痛正躲在那里难过伤心呢,也许她根本不知敖家出事了。”南宫嫣说。
“你说的也是,可这一直找不到她,敖家可真是惨了,要不,我们和秋水悄悄说说,从基金会借点钱过来应急。”敖谨说。
“如果这周再找不到季婉,再找不到资金支助,也只能试试求助基金会了。”大姑奶说。
办公室大门突然被推开,秘书慌乱的冲进来,说:“不好了,总监,一楼大厅来了一大批人说是要我们给结算上季度的欠款,气势汹汹的好吓人啊。”
季婉一把抢过手机,绝望大喊:“阿龙,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有一点小小误会而已,怎么会是婚姻走到了尽头,为什么要这样说,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厉煊看着歇斯底里大叫的季婉,他很心疼,即便他想帮她,如今的局面他也无能为力了,他到是庆幸把她立刻带来了英国,不让她被媒体与网络暴力伤害,他相信自己的爱会治愈她心中的伤痛。
“婉儿,别这样,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我不得不说,不管你和敖龙之间有什么矛盾,婚姻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可他单方面就结束了你们的姻缘,冲这一点,他就不再值得你去爱了。
别再追问为什么,一个不爱你的人的答案只难让你更加的痛苦。”厉煊说。
“怎么可能呢,阿龙,我不相信你不再爱我,我无法相信……这,不是真的……”
泪眼婆娑的季婉瘫坐在草坪上,双手紧紧攥着手机,心痛之极的呢喃着。
她真的无法相信这一切的真实性,可是,敖龙已经承认了,他亲口承认了。他单方面的结束了他们的婚姻,是的,他有这个能力,当初他们结婚时就是他拉着她,民政局都没有问她的意愿,二话不说就给他们扯了证。
可是,一切来得让她措手不及,她无法承受似晴天霹雳的悲惨结局,她心中为敖龙想着各种不得已的苦衷与借口,可是,那一纸离婚协议以及他的亲口承认,瞬间打破她所有的幻梦。
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与不甘,她好想立刻回国去找到敖龙,让他解开她心头的困惑,可她却又不敢了,不敢再亲口听他说出那么绝情寡意的话来。
心似被万把钢刀在凌迟,让她血流成河痛不欲生。如何能停止这种惨绝人寰的痛,是不是死亡会结束一切痛苦。
厉煊无比心疼的看着她,她从撕心裂肺的悲声哭啼到麻木的仰望着蔚蓝的天空,眼神空洞充满了绝望。
他走过去,不顾肩膀上的痛把颓萎的季婉抱起,慢慢走进古堡。
“婉儿,坚强点,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很快都会好起来。”
他以为给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照顾,还有他的深情宠爱季婉会慢慢的好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当晚女仆惨叫着敲开他的门,告诉他,季婉自杀了。
他失魂落魄的跑去季婉的房间,看到她紧闭双眼躺在刺目的血水中,他发狂的大叫着她,恐惧之极的紧紧掐住她还在向外流血的手腕。
还好,他从死神的手中把季婉抢了回来。
他紧紧抱着脸色白如纸的季婉,他白色的睡袍染着斑斑血红色的死神之花,他差点就失去她了,他害怕极了,比他面临死亡时还是恐惧一万倍。
“好痛……”一声微弱的呻吟,季婉长长吁出一口气。
“婉儿!”厉煊悲痛之极的唤了声,轻轻放开怀抱让她能更舒服一些。
“婉儿,你怎么这么傻,怎么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你把我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