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他怎么叫他只听到她的尖叫,他住了手,这才发觉是自己吓到了她。
果然,他不再拍车窗后,没一会儿季婉的叫声也停止了。
敖龙等待了片刻后,语气极温柔的说:“婉儿,我来了,我就在车外面,你转过头来看一下,就能看到我。”
极度惊恐的季婉听到敖龙的声音,心中顿时升腾一丝暖意,热辣的泪涌上,慢慢转头看向车窗外。
“敖龙,敖龙,真的是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婉儿,快,快给我打开车门。”敖龙看到惊恐之极满脸是泪的季婉无比心疼,小心安慰着她说。
她立刻按下车窗,敖龙马上过来,隔着车门一把将她抱住,欣喜若狂的说:“老婆,我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别害怕,我这就带你回去。”他激动得说话都带颤音了,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
季婉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一双美眸泪眼婆娑,晶莹的泪大滴大滴的掉落下来,她颤抖着手摸向他的脸,哽咽的说:“敖龙,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来到我身边了吗?”
敖龙看着她无比疼惜,眼中一阵酸涩泛起泪光,将她抚在他脸颊的手握住,放在自己的唇边,温柔的说:“是的,老婆,我来了,一得到你失踪的消息我马上就赶过来了,是不是吓坏了,别怕,我来了,没事了。”他说着,双手捧着她的脸,吻密密麻麻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季婉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她欣喜的捧住他的脸,笑着说:“真的是你,敖龙,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呜……”
季婉紧紧的抱住敖龙放声大哭。
这一天的心慌意乱,恐惧害怕,这一刻都随着她的哭声宣泄出去了。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来了,他真的来解救她了。
敖龙任她哭着,紧紧的拥抱着她,温柔之极的安抚着她。
他庆幸自己来的及时,如果让他看到季婉惨死在狼口的悲惨下场,这一生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季婉哭了好一会儿才稍微平静了些,然后捧着他的脸,深深的吻,然后放开,看着他傻傻的笑着,然后是开始低低的抽泣,反复几次后,敖龙一直很有耐心的为她擦拭着眼泪,轻声的哄劝着她。
“老婆,我说过会保护你,我绝不会失言的。”敖龙语气极为柔和的说。
“敖龙,谢谢你能赶来。”季婉又哭又笑着说。
敖龙嗔怪的捏着她的鼻子,宠溺的说“都说了以后不要再给我说谢谢了,你以后再说我就咬你的鼻子。”
“好了,此地不异久留,快去到我的车上。”敖龙说着看了看静寂的四周打开车门小心下车。
就在他打开车门之时,季婉看到几条静默的身影,她立时大惊,“快,快上车来,有狼在你后面。”
就在季婉大叫时,野狼闪电般跃起扑向敖龙。敖龙反身一拳狠狠打在野狼的头上,野狼哀嚎一声被打出好远,旋即有几只狼又扑向敖龙。
“阿龙,小心……”
季婉看着车外面惊心动魄的激战,心提到了嗓子眼。
几野狼皆被敖龙不费吹灰之力打飞出来,它们跃起身子低首攻身一双双闪着森森绿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敖龙,长长的嘴巴大大的咧开着,露出了尖锐的獠牙,舌头耷拉在外,大滴大滴的口水掉落在地上,做出随时攻击的架势侍机而动。
敖龙从腰间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凛冽虎目里迸射着狠戾之光,与几只凶恶的野狼对持着。
野狼似感觉到敖龙的不好惹,有后退的意思。
敖龙立刻打开他的车子的车门,喊:“它们退后了,你快上车,这是几只侦察狼我们得赶紧离开。”敖龙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几只狼,丝毫不敢怠懈。
他太了解狼的习性,狼是非常聪明的动物,它们善于群体做战,这几只必是大狼群的先锋,如果不赶紧离开等大狼群来了,他们恐怕真就要成为狼的美食了。
季婉胆战心惊的下了车,就在她要跳上敖龙的车子之时,另一方向突然跳出一只狼来,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她。
“啊!”季婉惊慌大叫。
敖龙伸手将她带到怀中,下一秒满是獠牙的狼口咬上了他的肩膀上,他挥舞匕首刺向野狼的头,野狼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痛苦悲号。
“快上车。”敖龙将季婉推到车上,另几只就趁敖龙转身之时再次扑上来,敖龙身手敏捷与几个野狼战在一起。
季婉在车里看着肩头晕染开大片鲜血的敖龙,心疼之极,她好想与他并肩作战,更恨自己的无能,明明有学防身术的,可到关键时刻她却忘得一干二净了。
野狼被敖龙斩杀大半,一只野狼嘴冲着地上发出声声低嚎,以此招唤它们的同伴。
“砰……”黑夜中炸开刺眼的火花,似雷霆般的枪声响彻静谧的大草原。
敖龙看着中枪呜鸣的野狼,回头看向车里的正端枪的季婉。
“快点上车来啊。”季婉急切的大呼。
敖龙迅速打开车门跳进了车里,连忙启动车子,说:“老婆好枪法,给我一把枪,大狼群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得并肩作战。”
楚璟陆凯泽与两个兵士把监控仪器搬来,白翎再无可辩白。
技术兵士们搜察的视频与资料中,是敖龙的与季婉在家中相处的视频,还有另几个是敖龙在浴室洗澡的视频。
敖龙看着自己洗澡的视频,他的脸黑沉之极,他很懊悔没有相信季婉说的话,他在听到大哥说白翎暗恋自己,他还在顾忌兄弟情谊,想着即便把白翎调走也要为她安排好一切,不让他这个小兄弟受委屈,可,在他看到那个摄像头时,他才明白季婉说的,白翎对自己的欲望足可使尽心机的去破坏他们的婚姻。
楚璟指着白翎说:“白翎,我们都知道你喜欢二哥,可身为军官明知窥视军长属间谍行为,你怎么能……,我,说你什么好呢?”
几个好兄弟都捶胸顿足的气白翎做的傻事。
敖龙看向瘫坐在地上哭泣的白翎,冷冷的说;“你的行为虽然不是叛国,可是,军法如天,你就等着军事法庭对你的裁决吧。”
“二哥,不要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一直苦恋着二哥,我知道你绝不可能爱我,我就是想偷偷看着你,求你不要把我交于军事法庭,求你给我一次机会。”白翎爬跪在地上抓着敖龙的脚踝哭求着。
“那个,老二,要不你就对白翎网开一面……”
敖龙森森寒眸看向求情的唐俊驰,唐俊驰怯然的垂下头。
敖龙看向兄弟们说:“你们都是我的兄弟,应该知道我的原则,除却军中之事,我都可给予你们帮助与谅解,可现在,白翎给军中领导安置监控器,这是很严重的间谍罪,我不可能对她姑息养奸。还有就是,白翎……”他看向白翎,又道:“白翎,你去招募新兵前,婉儿说看到你在我的办公室里……,我当时没有相信,也没有相信婉儿说你心机深重想要破坏我们的婚姻,后来,我无意在房间中发现了摄像头,你知道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吗?我想到季婉上次带队去援助遇到狙击杀手的事。”
白翎使劲摇着头,惶然辩解,说:“二哥,我知犯了窥探军情的大错,你怎么处罚我都成。我爱你胜过一切,只要你幸福我宁愿一生默默守护着你,二哥,你不要把其它莫须有的罪名也扣在我的头上。”
“有没有你心知肚明。我只告诉你,婉儿是我此生钟爱之人,任何人存害她之心我必不轻饶,那件事你做得干净,我也不想费心去找证据。只窥探军情这一项罪足以让你在牢狱中反省自己的一生。”
敖龙说着看向挺立在一旁的兵士,说:“先把她关禁闭室,听候军事法庭的裁决吧。”
满脸泪痕的白翎看着决绝的敖龙,她不再哭泣,推开上前的兵士擦去眼泪,站起整了整军装先一步走出房间。
她太了解军纪严明的敖龙,再者他已然知晓她是害季婉的狙击手,他再不可能她视为兄弟,不管她如何祈求也换不回他一丝情谊。
白翎被带走,几个兄弟看着一桌丰盛的庆功宴,摇头叹息,刚还闹热的兄弟聚会瞬间变得无比凄凉,更没想到相处十几年的最让他们疼爱的小兄弟白翎因爱而违犯军纪,而敖龙的话里有话,白翎应该还做了无法让敖龙原谅的事。
他们说不出应该怜悯白翎还是惋惜她毁掉了自己光荣的一生。
敖龙拿出电话拔打给季婉,对方处在关机状态,他知季婉定是在伤心他宴请白翎一事。
他发出一个信息:老婆,白翎将会被军事法庭裁决,没有第一时间相信你,是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竖日中午,敖龙兴冲冲捧着一大束黄玫瑰来到威龙基金会。
莫芷看着敖龙,摇头说:“军长,你怎么半天晌午了才来啊,你来晚了,季婉已经走了。”
敖龙愕然,心下一紧,说:“她去了哪里?”
“昨天晚上临时定的,她顶替秋水带队去蒙古援助,今天一大早5点就出发了。”莫芷说。
“啊?”敖龙烦躁的挠了挠头,旋即打电话给影子,说:“影子,你与季婉在一起吗?”
“没有,族母让我追查一些事,这一次她出行没让我去,她带了四名猛龙军卫走的。”影子说。
“那把那几个军卫的电话给我。”敖龙说。
影子很快把电话给了敖龙,敖龙一一拔打却都没接通。
“什么情况,怎么都关机。”敖龙凝眉说。
“听秋水说,内蒙地势与气候都非常的不好,应该是遇到糟糕的天气了吧。”莫芷说。
敖龙垂头不语,想到昨晚季婉定是非常伤心与对他的失望才临时做了决定要走的。
想到她难过,他的心一抽抽的疼着。
“季婉这两天情绪非常低落,你不应该不相信季婉。”莫芷叹声说。
“白翎已经被移交军事法庭了。”敖龙说。
“啊,她出了什么事?”莫芷惊讶的说。
“她在我住处安装了摄像头。”敖龙说。
“呵呵,这个女人……哎,军长你就走吗?你再等等,季婉应该马上就有消息的。”莫芷看着飞快走掉的敖龙喊说。
一天都没有季婉的消息,敖龙心急如焚什么事都做不了,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机看。
此前发生过刘喆让打手袭击季婉那事后,敖龙送给季婉一条项链,那不是一条普通的项链,而是带着追踪器的高科技军用产品。
但现在,他却无法搜索到季婉的方位,脑海中全是季婉遇到各种危险的画面,他从没有过的心慌意乱。
一排车队疾驰开进内蒙古大草原上,飞扬起大片的烟尘。
半小时后,季婉的车子首先停在一片蒙古包前。她下了车与牧民们打听到了秋叶的记者朋友,他正好在内蒙,他没想到向秋叶说了那边的情况后,她这么快就找到了愿意资助的人,当即说愿意为他们带路去那个需要援助的村镇。